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萧君默那天出宫时莫名其妙丢下的那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居然是这个。
“李恪,假如有一天你找不着我了,会不会闷得慌?”
这小子居然用这种方式跟自己告别,实在可恨!
原来他那几日天天吵着要出宫回家,目的便是要劫走辩才父女。
可他身上的多处伤口都未痊愈,如何经得起折腾?
昨天一大早听说宫里出了大事,李恪便慌忙入宫去跟父皇打听消息。
赵德全说父皇彻夜未眠,这会儿正在安寝。
李恪不敢打扰,便去找李世勣,正赶上李世勣在奉旨清查玄甲卫人员。
当时李恪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又赶到萧君默家,却见大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应门。
李恪的心一下就沉了。
是日午后,宫里终于传出准确的消息,果然是萧君默伙同宦官米满仓劫走了辩才父女。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恪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喜欢上了那个叫楚离桑的女子,为此不惜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倘若如此,那这家伙真是傻到家了!
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什么样的找不到?何苦为了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想到这些,李恪就恨不得立刻找到这个浑蛋,狠狠扇他几巴掌,让他清醒过来。
可是,现在萧君默到底在哪里却没人知道,甚至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听禁军说,事发当晚禁苑里发现了很多血迹,李恪想,那里头肯定有萧君默的。
太医早就说了,他身上那些伤口才刚刚愈合,不能剧烈活动,可这小子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去干劫人的事,简直是不要命了!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这小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横尸荒野了……
就在李恪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御者轻声道:“殿下,到了。”
李恪掀开车帘,迎面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匾上写着“醉太平”
三个烫金大字。
身着文士常服的李道宗从门口大步迎了出来。
“人到了吗?”
李恪问。
“早到了,就等三郎你了。”
李道宗领着李恪来到二楼一间僻静的雅室,里面早已备好酒菜,身着便装的尉迟敬德正与一名五十多岁、满面红光的大汉聊得起劲。
一见李恪进来,二人赶紧起身见礼。
“在下孙伯元,见过三郎。”
大汉身材魁梧,一开口更是声若洪钟,一望可知是武学功底相当深厚之人。
“孙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李恪回礼,“快快请坐。”
四人入座,略加寒暄之后,李恪便了解了孙伯元的背景。
他是一个大盐商,掌控着天下各道州县的数十座盐井和盐池,在京城的东、西两市也开设了数家大盐铺,此外又经营赌场、当铺、酒楼、田庄等,家财亿万,手下伙计足有五六千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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