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应该是因为娘。
如果不是娘,那是因为谁?总不会是因为爹吧?
林文天晒然,随后心头一震,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爹?可是他爹都死了十多年了!
心头有着这样的疑惑,林文天在休息的罅隙里,偷偷地观察和调查。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林文天知道的也越来越多,可是他越来越迷惑。
他能够发现,在针对他的是,就是当初带着他们这批新兵来到军营操练的那位将军,他原本以为就是这位将军想要对他不利,也是害得他娘死亡的罪魁祸首,可是他渐渐地又发现,这位将军的头上似乎另有其人,将军在针对他的时候,还在小心地庇护着他。
将军头上那人是谁?
入伍不过半年的林文天调查不出更多的东西。
直到三年后,他已经凭着货真价实的军功成了军中一名校尉的时候,他才又发现端倪。
这三年他积累的军功绝不止这么一点,不然他不应该是校尉,而应该是一名将军,可因为有暗中那人的打压,林文天只能是校尉。
可即便是这样,暗中那人仍旧不满意,派了人到军营中质问,却被林文天无意中得知。
林文天这才知道,他果然是因为他爹才会被人针对,针对的原因不可知,但他知道的是,他娘的死亡和这人也有关系。
这一刻,林文天出离的愤怒,但他不得不忍下,因为,他比不上那人的权势,那人是当今的一字并肩王,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从此,林文天隐忍,哪怕针对他的动作越来越多。
这一日,林文天刚从训练场上回到军帐,一个士兵匆匆而来,“林校尉,百川县发生了堤坝损坏的现象,将军让林校尉前去修补堤坝,不然堤坝坏了,将是千里百姓的死亡。”
闻言,林文天心头一凛,连忙遵照将军的命令带了千人的队伍赶到了百川县。
百川县,顾名思义,周围的山川河流极多,因此每一代朝廷都对这里的堤坝修护极为重视,因为一旦百川县的堤坝坏了,就会发生浮尸千里的惨状。
林文天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来修补堤坝,却把他的性命搭了进去。
出现破损的堤坝是百川县地势最高的那条大河,若是那条大河的堤坝坏了,等同于整个百川县的堤坝都坏了,因为它一旦破损,泄出的河水便像是高山瀑布一般,巨大的冲击力会将下流所有的堤坝冲毁。
林文天赶到现场,发现堤坝已经有了两人宽的豁口,如果不是百川县的民众有了一定的救护措施,不等他赶来,这里就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对于修补堤坝,林文天并不太懂,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豁口必须要填补上。
他找来专门修补堤坝的随军,问道:“这该如何做?”
随军说道:“百川县百姓的补救只是暂时的,脱不了几日,就会彻底崩溃。
依属下之见,最好是派人下去站在豁口处,然后派人将石料递送给那人,将豁口填补。”
林文天皱眉,“进入豁口的人,会不会有意外?”
“这个不好说。”
随军满脸的为难,“但是受伤是一定的,毕竟水中会有很多的东西,被水中锋锐的东西刺破身体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文天看着横着五六根成人粗细的树干的豁口,看着树干上出现的许多裂纹,他明白,这些树干的确支撑不了几日了,若是再不行动,百川县一定会被淹没,附近的几个城镇也会遭受殃及。
可是按照随军所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胜任填补豁口的任务。
他想来想去,在他带来的人当中,竟然无一人能够胜任并且最终安然抽身的,只除了他。
他从小未曾放弃练武,练的还是他爹的那套极为高明的武艺,他敢拍着胸脯保证,他即便没能赶上他爹,但在如今的军营当中,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抿了抿唇,林文天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当年他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他面临这个堤坝的豁口,可不就是和他爹当年遇到的情况极其相似?他若是修补了堤坝的豁口,那不断冲击在他身上的洪水,不正是企图攻破关隘的敌军?
只这一瞬间,林文天就决定由他进入豁口!
想到便做,林文天毫不迟疑地将吩咐传了下来,即便是不少人来阻止,依旧没能阻挡他一颗渐热的心。
他穿着卸去了两臂遮挡的铠甲跳入水中,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袭来,若不是他下盘稳健,只这一下,他就会被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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