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柔,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感激。
杜筠婉懂了,郑司衣的心中已了然,二人也都不再挑明。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便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事态会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不是她们能左右得了的!
绢花榜的“沈氏”
,还有双面绣,几乎成了后宫中禁口的话题,这孩子初来乍到不了解也太正常了。
不过,她能这么快自己明白过来,可见是个机灵聪慧的,而且悟性极高。
郑司衣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杜筠婉,这孩子确实很像她母亲,只是可惜了。
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或许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可她偏偏是杜府的孩子,偏偏又是沈氏的女儿。
郑司衣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她看着杜筠婉,缓缓说道:“在这宫中,有些事情看似顺遂,实则暗藏危机。
你既已明白,便要好自为之。”
杜筠婉颔首,心中五味杂陈。
待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西厢十五间时,东方的天际已然微微亮了起来。
那天街之上,一道鱼肚白仿若一幅淡雅的画卷缓缓铺开。
那抹鱼肚白起初只是隐隐约约的一丝光亮,渐渐地,它变得越来越清晰,如同一条轻柔的丝带飘浮在遥远的天边。
它的色泽纯净而柔和,衬着皇城的红墙金瓦,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之感,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启的故事。
杜筠婉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蹑手蹑脚地推开一道门缝挤进去,却差点儿踩到一直守候在门前的小粟米身上。
“哎呦……”
粟米一声惨叫。
焦急等待了一夜的粟米,实在困得不行,倚在门框前正打着盹儿,被人踢了一脚不算,睡眼惺忪的只觉得一只手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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