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跑上去,迅速开门上车。
她火急火燎地,扎成的马尾辫甩到了肩头,对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真怕他又被认出来,艾笙脑洞大开,心想要是被人知道车里的人是苏应衡,围观群众会不会把这辆车给抬起来。
苏应衡睁开眼睛,五官因为雾霭般的眼眸亮起来,他淡淡开口:“不着急”
,又问艾笙,“耳钉带下来了吗?”
艾笙点头,把小巧的首饰盒递给他。
苏应衡接过去,打开盖子,把耳钉取出来,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抬着艾笙的下颌,让她正对自己。
他抿着嘴唇,表情郑重,眉宇间又有少见的忧郁,“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艾笙填着耳洞的塑胶耳棒取下来,然后慢慢把手里的耳钉戴在她耳朵上。
“它比任何结婚信物都能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说着,像完成了某种仪式。
“嗯”
,艾笙垂着眼睛,被他碰过的那只耳朵红得快要燃烧起来。
苏应衡转过头,把隔板降下来,声音冷清地对司机说,“开车,去民政局”
。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贺坚诧异地扭头看了一眼,民政局除了结婚离婚这两个最大用处,还有什么值得总裁带着这个女孩子过去?
他隐隐摸到答案,又觉得触目惊心,赶紧摇了摇头。
老板一向沉稳冷静,应该不会这么冲动。
正自顾自地琢磨,汽车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苏应衡已经开门下车,贺坚过去,帮艾笙打开车门。
正要随同老板往里面走,苏应衡却跟他说:“你不用进去了,在这儿等着”
,然后凝神扫了贺坚一眼,意味不明地低声道,“等我们从那道门里出来,你就该改口,叫荀小姐苏太太”
。
贺坚心神剧震,脑子里首先转过的是束州上流社会千丝万缕的关系。
联姻是各大家族维系攻守同盟的最佳武器,一向慎之又慎,更别说是苏家这样的顶级世家,有多少人凑上来企图登顶苏太太的宝座。
现在可好,只眨眼的功夫就尘埃落定。
恐怕董事会里一个个都想把女儿嫁到苏家的董事们都会气得吐血。
一想起将来开董事会的气氛,贺坚就忍不住冷汗直冒。
这天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虽然也不算不宜嫁娶,但也不算顶顶好的时辰。
更何况此时已经下午,工作人员都快收工,冷清得只有艾笙和苏应衡这最后一对新人。
“你好,我们来办理结婚手续”
,苏应衡不紧不慢地对窗口内的工作人员说道。
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眼睛盯着电脑,“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她扭头一看就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艾笙再一次见证了媒体口中的“苏应衡效应”
,他就像太阳般的发光体,引无数飞蛾扑火。
整个民政局都沸腾了,但苏应衡却平静地率先开口,拒绝拍照和签名,请工作人员不要透露任何关于他和他太太的信息给媒体。
没有阻碍,流程走得相当快,婚检之后填表宣誓,然后红色的小本便发到两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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