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纶在郢州落脚后,实在是抵挡不住权力的诱惑,既然你萧恪都尊奉我为老大,那我给小弟安排点工作应该没问题吧?既然你请我到郢州来,那我在这地盘上捞点好处没问题吧?萧纶在潜移默化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地头蛇的不满。
“王爷,邵陵王纵容部下胡作非为,还大肆染指郢州各项事务,咱们怎能坐视不管,将郢州拱手让人?”
江仲举抱怨道。
江仲举是郢州土豪,萧恪就任刺史后,就招募他为幕僚,没办法,江家在当地树大根深,萧恪不过是做顺水人情。
“先生打算怎么做?”
萧恪装傻充愣。
江仲举沉下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恪大惊失色:“杀了邵陵王,郢州虽定,但荆州益州宗室就窃喜。
一旦天下平定,他们一定用君臣大义责备我、攻击我。
况且侯景未灭,我们骨肉相残,这是自取灭亡,你的想法不妥,还是算了吧。”
哼,萧纶是本王好不容易请来压制你们这些地头蛇的,想让我赶走他,让我继续被你们摆布?老子又不傻。
江仲举这才意识到,平时老实本分的萧恪原来这么多心眼。
也罢,请示你是给你面子,没有你的同意,我照样可以搞掉萧纶,然后再搞你。
();() 拿定主意后,江仲举开始召集心腹秘密商议,并约定时期做掉萧纶。
萧纶他不是吃素的呀,人家打小就不是善茬,诅咒老爹、闹市杀人的事情都干过,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懂的?江仲举的伎俩很快被发现,杀手们也全被萧纶宰了。
萧恪得知后,跑去找萧纶请罪。
“这都是一群小人所为,凶手都被正法,兄弟你不必担忧。”
萧纶对郢州的权力斗争也了如指掌,知道萧恪的底细。
经此事件后,江仲举等地头蛇算是名义上归附了萧纶。
就在这时,萧纶收到了萧誉的救援信。
萧纶本想发兵救援,无奈江仲举等郢州当地实力派掣肘,粮草迟迟凑不齐,发兵时机一推再推。
萧纶就拿出了哥哥的架势写信给萧绎进行劝阻:
“天时地利也比不上人和,何况兄弟手足,岂可相互损害?如今国家危难、社稷倾覆,我们应该枕戈泣血发愤图强,撇下私人恩怨互相理解才是。
外患未除,却在内部争斗,古往今来,没有不灭亡的。
“战争是不顾一切,以求胜为目的的;然而骨肉相残的战争,越要求胜越是残酷,胜利了也不是什么功劳,失败了必然有大损失。
动用武力损害亲情,实在是得不偿失。
“侯景之所以不敢进犯长江中上游,是因为我们宗室互为屏障,坚若磐石。
七弟,你攻下洞庭而不约束刀兵,雍州则不自安,势必继续求援宇文泰,那你也不会罢休,继续折腾,那天下就完了。
还是解除湘州之围,以保全国家为好。”
萧绎读着六哥的信,连连摇头,不屑一顾。
奋笔疾书,答复道:“萧誉的罪不可赦,想让我解除包围是不可能的。
萧詧如果要引入杨忠来进攻,那我就像鲁仲连谈笑之间击退秦军那样打败他们。
是非曲直明摆着,我就不重复了。
湘州早上被攻下,我傍晚就上路。”
“天下局势竟然糟糕到了这个田地,湘州若是败亡,我离死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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