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冷着脸道:“县主放心,你是本官救命恩人,本官定为你做主。
若把人揪出来,定叫他娶你进门,不会当真污了名声!”
燕妮泣不成声,哀绝道,“若那人已有妻室,叫燕妮……如何自处?”
锦娘紧紧咬着牙齿,瞪着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
“你堂堂的县主岂能嫁人为妾,与人共事一夫!”
秦漠瞥着那江员外,厉声道,“即便对方已有妻子,本官也替你做主,命他休掉家室,娶你为正妻!”
锦娘:“……”
为何他一脸仇视瞪着江员外?
江员外一脸无辜,挺了挺腰杆子。
燕妮听了这话,才稍微平复了心绪。
坐到凳子上,委委屈屈用帕子拭泪。
秦漠却又铁面无私问道,“只是,本官尚有一事不明。
县主这药确保管用吗,究竟有几成把握?”
燕妮楚楚可怜道,“回大人,这药乃是世外奇人所赐。
只要那人真对燕妮做过……那事,绝对会变成银色。”
“换句话说,只要血液是银色的人,必是那夜恶人无疑?本官的理解可正确?”
燕妮顿了顿,觉得这话没毛病,而且正中下怀,便娇弱颔首道:“大人所言极是。”
燕妮的娘戾气横流地说:“世上谁人不是鲜红的血,无端端变成了银色必是对我女儿做了那事,中了药了!
还请大人做主……”
秦漠一身青天老爷的气势,抬手制止她,“本官这条命是县主救下的。
本官以项上头颅担保,一旦查出来是谁干的,就豁出这条命让他对你负责!
所有人都回座上去,给本官一个一个验血!”
锦娘瞧了丈夫一眼。
他并不瞧她,紧绷着脸往座上走去。
表情既像无所畏惧,又像破罐子破摔,叫人琢磨不透。
锦娘强作镇定,惴惴回到座位上。
王寡妇轻轻碰她一肘子,满含警示意味,把眼珠子向阿泰一睃。
——咦,连寡妇也瞧出来那妮子是冲着他来的吗?
锦娘生硬地移开眼珠子,心腔内发出“砰砰”
空洞的回响。
验血开始了。
先是二十来个江湖人。
大家都很配合,碟子递到跟前,就二话不说拿刀子戳指头——有的人不知是热血沸腾还是怎的,特别大方地割了手臂,鲜血流了一地。
到了秦漠这一桌,陆坤第一个滴了血。
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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