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殊觉得有些奇怪,是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是某个她认识的人?
怀着这个念想,裴砚殊打开了食盒,不得不说这饭菜很是丰盛,有鱼有肉,她过的还真是一点不像囚犯的日子。
也许是本能的对曲陌棱的人品感到信任,她并没有过多怀疑的就着饭菜吃了起来。
只是吃着吃着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昏昏沉沉的,心下便知道坏了,这菜里......有迷药。
迷迷糊糊间,裴砚殊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是哪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恨意。
看到那个人的桃花眼,裴砚殊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卢任秉。
那人摘下面具,果然就是多日不见的卢任秉,他的身上已经不见了那日吊儿郎当的气息,卢任秉一只手抬起裴砚殊的下巴,说话的声音阴测测的:“阿一姑娘,如何,这迷药的滋味可好?”
“为何?”
裴砚殊努力支撑起身子,将下巴从那人的手上挪开,她咬紧了牙关才逼迫自己不要晕,也不能晕过去。
“为何?阿一姑娘竟问我为何,你勾引子倾的时候怎的不想想是为何。”
卢任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突然从身上抽出来一把长鞭,泄愤般的向着裴砚殊甩了过去。
长鞭至,裴砚殊使劲一翻身子才堪堪躲过这一鞭,以卢任秉此刻的力度,一鞭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你喜欢曲子倾?”
虽然诧异,裴砚殊还是问出了口,听说这世上有些男子不好女子反而喜欢男的,称为龙阳。
“闭嘴。”
像是被人生生剥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卢任秉突然就发起狂来了,手上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甩了下来。
“我让你勾引他,我让你勾引他......”
这一下裴砚殊却没躲过去了,只能努力把身子蜷成一团,减少受到的伤害。
卢任秉疯癫了----
几鞭过后,裴砚殊突然感觉甩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消失了,她费力的抬头去看,好像被阳光逆了眼,她看到了谁,是曲子倾。
曲子倾出现在刑房里,一只手抓住了卢任秉甩鞭子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卢任秉,其中怒意自不用言说。
“卢任秉,你竟敢对她下手。”
“子...子倾,你怎么会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子倾被软禁了吗,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收拾这个侍卫。
“我听府中下人说你急冲冲的向着刑房来便猜到了些许。”
只是没想到,等他摆脱了其他的人过来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两个人又僵持了很久,裴砚殊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很多,可是她却听不清了,困意席卷了她的脑子,裴砚殊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刑房里已经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使得屋子忽明忽暗的。
裴砚殊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刑房的石床上,半个身子靠在曲子倾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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