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迅赶来的村民们迅速围满整个灵棚,他们亲眼目睹卓飞在老书记遗像前痛哭十多分钟。
所有情绪像决堤的坝口,宣泄而下。
没人敢上去拉一把,只有坐在边上的大爷爷最懂他的酸楚。
让他哭,由他哭。
男人哭吧不是罪。
十年来,他一个人独在异乡为异客,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险些丢掉性命,痛失的爱人……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回来就好,回家就好。”
大爷爷走到卓飞跟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卓青远慢慢地抽搐着,接着才抬起身子慢慢地坐回板凳上。
他双手捂着脸使劲地搓了搓,努力地恢复着情绪。
“什么时候的事?”
卓青远问着。
“过年时就咳的厉害,让他去做检查,他只说是天冷受风寒。
拖到上月再去检查,已经是到晚期。”
“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就那么快?”
“他啊,不想给后辈留下负担,绝食好几天。”
卓青远低着头继续沉默着,没过一会,他才抬头看看四周的人。
卓云海站在不远的地方,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爸,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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