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钱也没贪,可是也没法子只用胶东王的俸禄把府内装饰一新,幸而皇后娘娘格外赏了胶东王府一万缗钱,才办了一场还算体面的亲事。
其间劳心劳力之事说都说不完哪!
唉!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边城与匈奴人打仗省心省力呢!
可是,张长史也有一点小得意,那就是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一个消息,那就是自己是胶东王亲自选中的长史!
听说陆相本来为胶东王挑了相府里的主薄许衍做胶东王长史,可是胶东王却在皇上面前回绝了,又另选了自己。
想想河间王、江都王、长沙王三处王府的长史,那可都是王爷的心腹,出门代表着王府的体面,不算是朝中品级高的官员也要让上几分,就知道长史这个职位并不是寻常人就能得到的。
胶东王既然选中了自己,那么就是说明自己还是有许多过人之处的。
但张长史也没有想明白,胶东王既然如此看中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招自己相见呢?其实王爷搬到府里也有些时日了,可他们却一次也没有见过面,平日有事也只叫留福来传话,虽然留福为承奉正,也是官身,但毕竟他是内侍,与朝廷正经地官员相差还很大的。
张长史很想见到王爷,请教一下王府的事务,如果可能还可以向王爷禀报匈奴人和边城的事情,请王爷向皇上建言如何防范匈奴人;如果王爷有雄心壮志,他还想劝王爷到边地,在那里建功立业,岂不是要比留在京城里当一个闲散宗室要好得多。
身为胶东王府的长史,他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只在大喜的日子张长史才见了胶东王一面,那天胶东王也不过在敬酒时露了一面,听留福说身子有些不适,只饮了一点酒便回了府里,与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个眼色都没给他。
今天一早,府里传出话来,召见全府上下人等到小花厅,张长史知道王爷和王妃要正式与大家见面了,毕竟随着大婚,王爷也算成人,而王府也就是真正开府了。
在这样重要的时候,王爷总要来到大殿上向大家说些什么吧。
可是,内堂里传话让大家到了花厅,然后张长史带着所有的王府属官和下人等了许久,王爷还是没有来,只有王妃一人露面了。
难道王爷的病还没好?
王爷看起来身子是不大好,瘦瘦弱弱的,自己的小儿子才十岁,却比他长得又高又壮。
自己悄悄问过留福,王爷有什么病,留福只说是胎里来来的弱症,他是粗人,不知道什么是弱症,就是看到王爷在喜筳上吃东西像小猫一样,只轻轻点了一点,而喝酒呢,只一小口就醉了,真是太差了!
这么糟的身子,可偏偏又早早成亲,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
就胶东王的身子,再有女色相浸,小病也能成大病。
万一胶东王就此夭折了,皇上一怒之下,自己这个长史恐怕不会有好结果吧。
张长史担心之余就忍不住问:“王妃,王爷的病还没好吗?”
第50章花销太大
素波第一次登上宝座以王妃的身份面对着府里上百的属官和下人,本就非常不适应,特别是受到这么多人的磕头行礼后,未免更加紧张,手心里都出了汗,强忍着在宝座上没动,忽听张长史问起胶东王的病,立即想到,难不成张长史看出胶东王有病,所以当众来问?
胶东王的实情是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素波便将紧张什么的都忘记了,挺直了身子高声宣布:“王爷哪里有什么病?他好着呢,今天一早就随着薛太傅读书去了!”
张长史当然知道薛太傅,他可是天底下最有名气的大儒,就连他这个武夫都知道的。
薛大儒原本在文澜阁里整理修订天下书籍,后来因为欣赏胶东王的才华便教导胶东王读书,现在被皇上封为胶东王太傅——这可是秩俸两千石的高官,虽然没有实权,但地位几乎与三公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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