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但老天爷这是既要定州旱死也要涝死。
不留一条活路。
她倏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烦躁地挠挠头,呆坐半晌后,又重重躺了回去。
算了,独自在这里烦恼没有任何作用,等明天睡醒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天色逐渐亮起,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
雨势依旧没有小下来,仿佛天空破了一个洞,无论如何也堵不住,但风声倒是停了。
太守在君羡辞的指挥下带领府兵冒雨去抢修城中遭难的民居。
整个定州城基本上每一条街道上都是瓦片的碎砾。
昨夜大风过境,将城中一户酒庄门口的灯笼吹进了后院,又逢瓦片砸下,库房内的酒坛碎了个彻底。
烛火遇上浓度极高的酒浆,火势瞬间蔓延,点燃了整个库房。
虽然灭的也很快,但整个库房被毁得一塌糊涂,酒庄老板急得当场昏迷。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城南平民窟在天灾的迫害下,受损最为严重。
屋顶的茅草被吹的到处都是,房梁砸下,原本就不算坚固的民居倒塌,有许多百姓都被埋在了废墟里,此刻生死不知。
君羡辞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组织人前去救援,一边要加派人手修建引水道,还要派人去城外抢修水库,清理道路。
他沉着脸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收敛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后,竟有几分让人安心。
贺云轻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天灾还没结束。
她兀自回房待了一刻钟后再出来时,君羡辞跟墨云正要出门。
见状,她连忙提着裙摆撑着伞追了上去,“去哪儿?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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