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突然就跪了一个?
但是,这会儿三个人已经顾不上小九了,沈城被宋毅这么一跪弄蒙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回过神来,将宋毅从地上拉起来。
“起来起来,咱们将近二十年的交情了,长歌还能不信你吗?对不对长歌?”
陌长歌微微一顿,点点头。
宋毅从地上起来,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赢九!”
沈城突然大喝了一声,满脸不悦,“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小九被他这么一喝吓住了,颤了一下之后,茫然地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她好心给他们提供消息,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大声的吼人,讲不讲道理啊?
“听不懂?”
沈城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若真如你所说是无意撞见的,那人既然带了面具,又几次三番地回来查看,必然是个谨慎的人,又怎会让你近身?你若没有近身,又怎会连人耳后红豆大小的胎记都能看清?”
不怪沈城这么怀疑,小九在描述的时候,自然隐去了她是妖怪这回事。
沈城虽然欣喜于陌长歌能够敞开心扉,但宋毅同样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相对比之下,刚来的小九自然被排在后面。
加上小九的描述漏洞百出,其描述对象又直指宋毅,挑拨的嫌疑不要太明显。
不了解小九身份的人,这么怀疑合情合理。
“我……”
小九一时语塞,她总不能直接告诉沈城她是个妖怪吧?
“没话说了吧?说吧,到底是谁把你派到长歌身边的?”
沈城目光灼灼地看着小九。
小妖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下意识看向陌长歌,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陌将军,你应该相信我的,对吗?”
“长歌!”
沈城也喊了一句,“他的话漏洞百出,我不管你了不了解他的底细,但这人明显是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可要想清楚。”
这时候,宋毅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将军莫要为难,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怀疑都是正常的,我愿意自请调离将军身边,以消除将军的怀疑。”
沈城气急败坏地将宋毅拉起来,但宋毅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怎么都拉不起来。
他狠狠瞪着陌长歌:“你真的相信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而去怀疑自己的兄弟?”
“陌长歌,你可别忘了小时候你掉进河里,是谁不顾安危跳进河里救你差点被淹死。
将军府出事,又是谁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跪着替将军府求情。”
“都是宋毅,陌长歌,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沈城一字一句地说着,看陌长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当然,小九身上得到的目光就更加冰冷外加厌恶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劝长歌带你进军营。”
小九有些慌,她没有说谎,更没有想过会搞成这个样子,连连摆手:“我不是想要挑拨。”
“好了,别说了。”
陌长歌出声打断两人的话,转身看向小九,“你先出去。”
小九站在一旁,有些委屈:“陌将军也觉得我在说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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