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含笑应是。
见祝念安眼神担忧,她温声道:“妹妹不必忧心,我随母亲学了三年中馈,管个家宅不在话下,纵有应接不暇之处,总有安嬷嬷帮衬。”
安嬷嬷笑着屈膝。
祝念安强笑点头:“姐姐已有章程,自是好的。”
说话间,她暗暗轻抚心口。
她自认是为姐姐高兴的,只是不知为何,心却直直落了下去。
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
镇北侯夫人并未在祝府停留多久,在薅光祝母所有身家权利后,留下了四个嬷嬷便准备离开。
精通医术的嬷嬷留在祝母身边,为她调养身子,另两个则做了府外管事,帮着云渠打理祝母产业。
她此举无非是不再信任姓祝的,甚至云渠觉得若非侯府强行受收回祝母嫁妆太难看,镇北侯夫人或许都不会交由她保管。
留下嬷嬷,也无非是防着她,防着祝府。
她对她疼爱是真,防备亦真。
但云渠并不如何失落。
一个百般为自己孩子谋算的母亲,并没有错。
“对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镇北侯夫人顿住脚步,微微偏头,“下朝后,叫女婿来见我。”
几人彼此心知侵占嫁妆一事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禁卫军上门审查过后,以祝太秦的地位,只怕连大理寺的门都摸不着边就能囫囵出来。
祝母点头应是,当下就吩咐小厮去宫门口守着,叫祝太秦不必回家,直接去侯府拜见岳母。
镇北侯夫人满意离开。
云渠偏头问祝母:“母亲爱重父亲,难道不担心外祖母为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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