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片的背面只签了一个名字,确实是有些空。
想了想,阮龄冲叶景池勾了勾手:“你起来。”
叶景池从善如流地站起身,给她让位置。
阮龄在叶景池的办公椅上坐下,舒服地往后靠了靠,瞥叶景池一眼:“椅子不错。”
叶景池气定神闲地回:“那以后多来坐坐?”
阮龄没忍住笑了一声,给他三分颜色,还真开染坊了。
一个椅子有什么好多来坐坐的?
阮龄不理叶景池了,拿着他递给她的钢笔把玩了一下。
钢笔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黑色磨砂的笔身配以亮银色的金属配件,冷峻好看。
叶景池问:“你喜欢?”
阮龄仰头看他:“喜欢,你要送我吗?”
叶景池的语气平淡:“可以。”
阮龄眨了眨眼:“就这样?”
叶景池失笑:“不然呢?”
阮龄盯着他,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过于好说话了。”
叶景池的神色平静,像是在和她闲话家常:“我书房里的东西,你原本也可以随意用。”
阮龄“哦”
了一声,心中暗想:要是她真的随便用,把叶景池的书房搞得一团乱,她不信他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叶景池将书房整理得如此井井有条,连笔都按照颜色分类放好,她很怀疑他其实有着轻微的强迫症。
不过阮龄也不至于闲得没事找事,于是她没说什么,打开笔帽,抽出一张白纸随意试了试手感。
接着她思索了片刻,在明信片的空白处开始起笔。
阮龄原本对自己的字挺满意的,不是刻板印象中女性化的字体,而是更加有棱有角些。
但和叶景池的签名比起来,还是显得稍微秀气了那么一点点。
阮龄刻意没挨着叶景池的签名写,而是空了两行,写了一句简单的祝福语,最后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写完之后,阮龄拿起来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
阮龄把笔放下:“就这样好了。”
然后又皱眉看了叶景池一眼,轻声抱怨:“你的字太好看了,让我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叶景池笑:“平常签名签得多了,自然写得顺手。”
阮龄品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觉得自己又被男人装到了。
她不接话了,不再给他继续“显摆”
的机会。
阮龄拿着明信片站起身:“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都快要晚上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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