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菲的泪水又下来了,道:“娘亲不在了,他们就……”
程墨亲****的泪水,道:“乖,不哭,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翠花端了粥进来,程墨就着小菜,一勺一勺喂她吃了,扶她到灵堂,两人一起为赵母守灵。
夜色渐深,赵雨菲劝道:“你忙了一天,去歇会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不用。”
程墨道。
第二天出殡,赵家族人又为谁给赵母摔盆打幡吵了起来。
按习俗,谁披麻戴孝摔盆打幡,谁过继到赵家,待赵雨菲出嫁后,能得这三间房。
程墨道:“都不用争了,让雨菲来吧。”
有族人反对道:“雨菲侄女是女子,哪能做这些事?”
这人六七个儿子,能多得三间房,娶儿媳妇时就宽裕得多了。
争得最凶的几人里头,就有他。
族长想到程墨的身份,不敢不听,道:“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那就照五郎说的办吧。”
族长发话,这事就定下来了。
赵雨菲在程墨搀扶下,披麻戴孝为母亲摔盆打幡,在族人的帮助下,安葬了赵母。
看着一锹锹泥土盖住了棺材,永远地盖住了母亲的身体容颜,赵雨菲晕倒在程墨怀里。
回家的路上,程墨一直抱着她。
程墨跟赵家人分别后,把赵雨菲抱回家,放在她房中的床上。
何大夫来了,施了针,开了药。
第三天,赵雨菲才悠悠醒转。
“姑娘,阿郎一直衣不解带侍候你呢。”
翠花一脸羡慕地道:“药也是他亲手喂的。”
短短几天,赵雨菲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声音嘶哑,道:“阿郎呢?”
“十二郎君来了,和阿郎说话呢。
我先去端水给姑娘洗脸,再去请阿郎。
若知道姑娘醒了,阿郎一定马上过来。”
阿郎对姑娘实在太好了,要是她以后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翠花默默祈祷,上天赐一个如程墨这样的男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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