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乎那旬灿能不能逃。”
“做给其他人看?为何?”
“告诉他们,我徐青鸾锱铢必较,凡敢打扰我妻儿家族者,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琉璃伸了伸舌头道,“原来相公是为了吓呼人啊!
那你对姐姐讲过吗?姐姐天天担心的睡都睡不踏实。”
青鸾又摇头,“婉儿就是这样的性子,她若担心多少人劝都是没用的,若我们能实实在在过段安生日子,她自然会放下心来。”
琉璃想了想道,“这次的事,姐姐确实受了很大惊吓,我们不敢瞒着娘,如今总算过去了,娘也终于放心了。”
青鸾把下巴放在琉璃肩膀上,轻轻叹气道,“是啊,总算过去了。”
奉元四十年,国君陈瑠薨。
大公子灵前继位,并下诏书招远在离郡的弟弟回京为父亲扶灵。
当披星戴月赶回京都的陈荟,满面尘灰双眼赤红的跪在停放棺木的灵堂前时,大腿双股都隐隐有血水渗出,大鸿胪拉住贴身跟随的侍卫稍声问过才知道,陈荟只带了数十骑随行,途中换马不换人的连续奔行了数天,这才能以如此之快的度赶回京城。
宗下一旁听了也不住点头轻道,“唉,就是善马的骑士也挨不住这么长的路,更别说荟公子……唉!”
天辍朝过后,陈庄登位大宝,正式继位陈国国君,太常给出了十几个吉祥年号待选,陈庄选中了荣昌作为年号,过了年,正式开始了陈国荣昌元年。
终陈庄一生,再也没有换过“荣昌”
这一年号,这个年号跟随着陈庄的治理持续了五十二年。
百姓都认为这个年号就起的吉利,“奉元”
这年号里打了很多场战,百姓流离,兵士死伤不计其数,自从“荣昌”
开始,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起来,税赋连年递减,百姓吃得饱,仓禀充裕,边疆数国纷纷来朝拜访问,贸易兴起,陈国都城里能轻易见到产自西域的各种香料植物,陈国的瓷器织物也通过一匹匹骆驼远送至西域各国。
各驻扎边疆的兵士也开垦田土,修筑行路,一改以往边疆要塞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成为陈国最重要的物资进出通道。
贸易的规模一旦形成,再也没人想起打仗征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就连一向喜欢引起战争的匈奴,也踊跃加入到贸易的大军中。
在北方的几个边疆重镇,每天都能见到一群群的牛羊驼马以及一车车硝制过的上等皮货等着通关。
陈荟曾笑言南北差异巨大,北方的活物都是自己走来的,而南方的活物都是被抬来的。
他甚至远送了一条大鱼至京城王宫中给哥哥,那鱼体长三丈有余,腰粗如井口,鱼鳍锋利如刀,满口的尖牙数也数不清。
陈庄看过也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随后又严厉批评弟弟,不该如此耗费人力财力,为了一条鱼花费无数。
陈荟老实听训,过后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到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给兄长写长长的信,附上图画,细细描述当地所见所闻。
自从老国君陈瑠薨逝,陈庄就委派给自己唯一的弟弟一桩“苦差事”
:巡察各地民情,代君王管理各郡事务。
之所为称之为苦差事,是因为这项工作一年到头总是在外头跑,且所去之地又多是边远之境,不是群山峻岭就是塞北苦寒,偶尔巡察到中原富庶之地又是世家林立,利益交错。
但这位年轻的诚王却一一处理妥当。
众臣曾议论,从“诚”
的封号来看,陈庄一直都认为弟弟是忠诚于自己的,所以他如此放心陈荟代自己行驶巡察之责。
青鸾从不曾参与议论,但他心里明白,陈庄所谓的“诚”
不是认为陈荟忠于他这个国君,而是他知道,陈荟所有作为,所忠的是陈国。
青鸾一直活到八十岁。
寿诞这一日,家人齐聚,没有外客。
李婉和钱琉璃陪在他身侧,三人都是鹤老人,青鸾面容慈和,含着笑意看自己的儿孙们,两位夫人却很是肃然,没有往年寿诞的轻松愉悦。
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坐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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