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我笑道:“我知道你们有学问的都相信科学,觉得我这一套都是骗人的封建迷信。
可这些东西既然流传了几千年,总归是有几分道理,尤其是人害病的时候,多一条路子就多一分希望,只要好使,管他科学还是玄学都试上一试,没有坏处,不能因为招摇撞骗的人多,就把这一整门的学问全都否了。
你弟弟的毛病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下午我给他弄一弄,要是还不见好,你送他去医院也来得及。
你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斥老婶儿不对,多让老婶儿伤心,那是你弟弟可也是她亲儿子,难道她不心疼?话再说回来,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不让送你弟弟去医院的话。
我自己要是生了病,也是要去医院诊查对症治疗的。
固执己见偏听偏信可不成,兼容并蓄皆为我用才是正道。”
里屋传来老太太惊喜的声音,“下来了,你们摸摸,大宝体温下来了,哎哟,老天保佑,不对,不对,呸,呸,是周先生保佑……”
何芳兵看着里屋方向,怔怔出神,没再说话。
包玉芹又赔了好一通不是,总算是把何芳兵拉走了。
我到桌旁,开了安魂固体的方子,仔细想了想孩子的情况,略做了增减调整,这才拿着进屋,交给老太太,又对那对教授夫妇说:“两位都是有大学问的,应该也认识医术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方子拿去验看一下。
这是葛洪老仙师记在肘后备急方里的验方,根据孩子的情况做了些增减。
记得在每天上午七点喝,喝完多晒太阳,晒出汗最好,夜里孩子睡觉的时候,拿件妈妈的贴身衣服放到头顶上,可以辅助安魂。”
两人认真听了,又仔细把那方了收好,男教授握着我的手说:“多谢周先生,你刚才对小何同学说的话我听到了,真是受益匪浅呐,我们这做学问的,反倒钻了牛角尖,以自己的过往经验来判断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简直是大错特错。”
“小心一些也没错,毕竟做这一行有真本事的少,招摇撞骗的骗子多,遇到了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
但凡那种说起话来玄天舞地,不让人好好听懂,使起手段来故弄玄虚,花里胡哨的,多半是没真本事,要靠伪技唬人。”
我说着掏出两张名片,给两口子一人一张,“我初来乍到,在金城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名气,两位要是知道有稀奇古怪病症找不到根由治不明白的,可以介绍来我这里看看,能不能治好,也是一条路子。
晚上要是睡不安稳,把名片放到枕头底下,能够稳神助眠。”
那位女教授仔细看了看名片,问:“周先生,你有手机吗?这样有事咨询的话比较方便。”
我把新得的手机号写在名片上,说:“打电话问诊可以,但我不随便上门看诊,这些得跟人讲清楚。”
这次走的时候,老太太给了孝敬。
一千元整。
很显然,这两位教授肯定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才会同意再来我这里看病。
现在的名声既然已经初步传开取信,那就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送走了教授一家三口,我转回卧房,从行李里取出两个指头大的没面目小木偶,每个上面各粘一根头发,一根短粗硬的,一根细软条的,用符纸包卷好,各压一枚大钱,埋在香炉里,点上香,郑重地拜上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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