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交往,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伤害人,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不要带上别人了。”
青因自以为很有担当的一句话却引来周城更深的厌恶,他不喜欢沈青因这么随意地就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讨厌她在乎别的男人,憎恨她袒护别的男人。
“沈青因,你真行。”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青因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在赞美,非常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夸奖。”
倒惹来周城更多地不快。
周城的办公室原本是钢锁的,锁上的话出入只能带钥匙,但从他出狱踏足的那天起便给自己的领域安上了密码,只有自己方可进入,别人不经允许,休想越池分毫,也休想轻易离开,他也只相信自己。
这会儿沈青因说这些话让他很生气,不肯轻易让她离开,他一把将门锁上,转身对她笑得渗人,“既然你这么行,有本事靠自己走出这个门。”
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她一会儿,便走到办公桌后面批改文件。
沈青因两步趴到暗红色大门上,贴身瞧了一番,又连试了几个数字皆无果。
“忘记提醒你,要是错误次数太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囚住,连我都打不开。”
周城抬头看向青因的地方,眼里分明含着一丝笑意。
“周城,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我现在是失业了,也不怕耗时间,你这么一个大忙人,分分钟就可以上千万进口袋的人,跟我耗时间太吃亏了。”
沈青因说得低声下气,皆因于心底本能地恐惧。
周城这个人说到做到,她已经略有领会了。
若是单独和他一直困在一起,且不说叶晨会怎么想,就是她也很有压迫感。
原则上来讲,他和周城磁场犯冲,敌强我弱,敌弱便是我强,偏偏周城无论是在气场还是力量都是强大的,她的弱便是注定了,生物老师告诉我们,弱肉强食,永远不要存有多余的侥幸,遇强要绕道。
所以她不愿意和随时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呆在一起。
周城这人的可怕还不只在于他的强,更重要的是他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对她发怒的人,下一秒便可以笑着跟她说话,这对表情不大丰富的沈青因来说无疑是一项遥不可及又措手不及的技能。
“你现在这是替我考虑吗?”
“是,所以也请你替自己考虑一下。”
青因面不改色道,“你最好是拿录影带去销案,早日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历史。”
这句话完全是发自肺腑,但周城却不领情,他脸一下子就黑了,“已经被你搞得不清不白七年了,也不在乎多花这一点时间了。”
“可是我在乎呀,有人还在外面等我。”
她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周城的脸又黑了一层,在他眼里沈青因三句话离不开叶晨,似乎真的很在乎那个男人,周城不愿承认,但确实越来越不待见叶晨。
高中的时候,他与他也并不走得太近,只知道这个男人颇有些姿色,但从未将他看成对手,他跟着周城的时候,他也只将他当棋子,虽然看重却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似乎都改变了,威胁已经搬到明面上了。
周城并不理会青因。
这让她非常苦恼,沈青因坐到沙发上,喝了些茶水润润嗓子,又走到门口大声叫嚷了起来,救命呀,救命,叶晨!
她喊的时候也不忘大敲门,震耳欲聋,活像欲被□的懦弱女子,甚是卖力。
这做法不高明,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周城也被她吓到了,但更多的是怒气,她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忘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可见是放在心上了。
但周城所不知道的是,青因只是因着叶晨在外才念着他的名字,如果现在在外面的是另一个同她一起来的人,她都会叫那个名字,无论男女,她真正考虑的第一从来是自己,她这样潜藏在心底的自私不是谁都知道的,而她却能清楚得认得。
周城几步上去,一把揽过沈青因,低头,触碰,流连,辗转,攻城略地,一系列动作做得毫不含糊,干净利落。
但沈青因却已经被吓得脑袋空白了一大片,好多年没人敢对她做这种事,她也早已忘记了这种感觉,今日唇上的领地那么淬不及防地被人强攻而下,她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是丝毫的反应,眼前只有周城放大的脸,一眉一眼,一棱一角,更像是画中走出来,美则美矣,可惜不是她想要的。
沈青因渐渐挣扎了起来。
细碎的叫喊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不真切。
她一脚踩在周城的脚上,但不知道是他皮鞋太厚,还是脚皮太厚,抑或是她力气太小,周城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她用了半天力气,身子更软了,差点掉地上去,周城一把拖住她。
等到周城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是得到了解脱,“你神经病呀。”
她狠狠地用手背擦拭着嘴唇,好像上面粘了什么毒物。
她越发觉得周城这人莫名其妙,恨她却总是做些出格之事,但要讲到喜欢她,她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她完全没感受到周城的爱意,甚至普通人的善意也无,除了某个时间可能头脑发热做出不正常行为,其他时间哪个时候不是在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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