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青年侧目含笑,完全不似之前耍无赖的二皮脸,可也不是冷面惯了的夫君。
孙湄菡一时间有些晃神,都没听真切他讲了什么。
只端着态度冷哼了声。
去给母亲请了安后,孙湄菡回了试香苑,突然想起分别前凌苍尘说的话,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案几上放置了一套全新的围棋,不由脸色难看了些,厉声问道:“这棋是哪儿来的?”
留守着房间的丫头彩烟被主子凌厉的表情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解释道:“这棋是凌家大姑娘一个时辰前差人送来的,说是姑娘喜欢棋,她统共得了两份,一份自己留了,一份就送给姑娘。”
一个时辰前自己和凌丝弦正玩得好,怎不见丝弦提半个字?孙湄菡一看就是凌苍尘弄来的,拿自己的妹妹做筏子,既不留人口实,也堵了她退回之路。
凌丝弦都不知道的事情该怎么退?大刺刺的说:你哥哥送来的,我不要,还给你,你帮我还给他?
之前自己才教训了凌丝弦,后脚自己就落个与人私相授受?也太打脸了点。
孙湄菡简直拿凌苍尘这个无赖无奈。
只得指挥了丫头把棋墩收起,一套上好的棋碰都没碰,直接收去了小库房。
孙湄菡这个平行世界里,家中是商户,做丝绸生意的。
她记忆中,也是经常去自家铺子玩耍的。
自她重生来这两个月了,还没去过一次,有些心痒。
一大早上去找了父亲,央着父亲带了她一起去铺子。
孙老爷是一个看上去就乐呵呵的老爷子,和做太师时完全不一样的亲和力。
他也很宠女儿,只是眼下对女儿的哀求却有些头疼:“乖女,爹爹今日要和别家谈生意,没空照顾及你。
不若爹爹给你些银子,你带着丫头仆妇去街上转转,打点首饰?”
孙湄菡嘴一嘟,松开牵着父亲的手,垮着脸不太开心:“爹爹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何非要跟着爹爹出门去。”
外头人不知道,孙老爷哪有不知道之理?还不是那凌家的大公子从上个月起失心疯般对着自己闺女四处围堵。
唬的丫头都不敢随意出门了。
孙老爷捻着胡须,眯着眼看着自己家年及十五的闺女,打趣道:“小的时候还天天嚷着要嫁凌哥哥,到了嫁的年纪了怎么反而对你凌哥哥避如蛇蝎了?”
孙湄菡黑着脸想起来记忆中的小时候,顿时心塞。
都怪那时啥也不知道的自己被美色|诱惑,坚定不移得高举‘凌哥哥最帅’大旗,傻白甜一样的自己屁颠屁颠跟在小苍尘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赶都赶不走。
简直就是作孽哦!
凌苍尘长得好,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张脸都没变。
只是毕竟生长环境有所不同,一个武将一个书生所呈现出来的感觉也多少有些差异,只是那副好皮囊,怎么看都还是好皮囊。
这时她也有些奇怪,记忆中的凌苍尘多少沾染着读书人的清高,并不怎么搭理自己这个小丫头,怎么自己到了更应该避嫌的年龄,他反倒跳着脚冲了上来?耍无赖也要跟自己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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