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和三哥说呢,也不知他今天忙不忙。”
“没事,你先约吧,若是他同意了,你再给我打电话,若是他忙,也没关系,我请你吃饭,咱们聊聊天也好啊,恐怖片什么的,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吧?”
“我害怕。”
☆、
唐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谢裴宗正在生气,他精心准备了六个月的实验项目因为一个研究员的粗心全毁了,还得从头再来。
他发了一通脾气,正在气头上,手机响了。
“什么事?”
如此明显的怒意,唐婉纠结了,硬着头皮弱弱的问,“三哥,晚上有空看电影么?”
谢裴宗怔了下,“唐婉,你脑子没毛病吧?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闲?”
“嗯嗯,”
她的嗓音低低的,柔柔的,还夹杂着感冒尚未好透的沙哑,“三哥,适当的发泄脾气有利于身体健康。”
谢裴宗一噎。
“但是你也要想啊,发脾气真的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呃……或许你可以出去跑一圈或看场电影什么的调节调节心情……”
“嘟……嘟……”
谢裴宗冲动的挂了电话,而后他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看向窗外一排排的冬景树。
后来研究院的的院长亲自来道了歉,因为搞砸实验的研究员是他的亲侄子,谢裴宗在研究院是出了名的骄傲自负臭脾气,但你不服不行,人家就是有那本事。
院长厚着老脸带着侄子一起过来,谢裴宗却有些心不在焉,俩人寒暄几句,这事也就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院长很高兴,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谢裴宗一直忙到下班才离开实验室,开车离开研究院,门栏还未打开,就见一人从门卫的岗亭跳了出来。
蓝色竖条纹背带阔腿裤,白色圆领阔袖雪纺衫,清爽的丸子头,后背背了个小包,充满朝气又活泼的打扮。
“三哥!”
她冲到他的车窗前,扬起笑脸。
谢裴宗被这一抹清丽晃了一下眼,积攒了一下午的郁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问,“你怎么来了?”
唐婉笑的都有点谄媚了,“三哥,晚上一起看电影啊!”
因为是下班时间,车辆出入频繁,谢裴宗的车刚好停在通道口,不过也没人按喇叭,相反后面的人还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尤其是那些骑电瓶车或步行的实习生,俱都纷纷驻足观望。
谢裴宗可不想成为注目的焦点,心里无奈又无语,还掺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上来再说。”
唐婉欢欢喜喜的上了车,心内却深深的吐了口气,革命道路虽然艰难但已成功第一步了,不是么?
谢裴宗目视前方,说:“唐婉,我的话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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