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忽地倾身向前。
我本就双手托腮,他这样一来我和他距离拉的格外近。
他就那么盯着我。
“温眠,你还记得自己去海边寻短见识眼前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吗?”
我忘了挪开视线,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他。
他说:“当时那个把你从海里捞出来的少年,你没有将它当成另外任何一个人,而是把他当成了我。”
“温眠,你为什么会在抱着必死的决心踏入冰冷的海水中等死时想到我呢?”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那天的夕阳很美,涨潮很慢,夜晚的降临也格外的慢。
我没有回头去看,可心里总在期待什么。
我有些迷茫,轻轻摇头……
“我生病了,吃那么多抑郁症的药物,有时候在精神压力强大的情况下产生幻觉看花眼也是有可能的。”
“不。”
我放在桌面上的手忽然被一把握住。
是司宴。
他说:“不。”
我皱眉,下意识的要抽回。
我现在十分的反感男性的触碰,哪怕这个人是司宴也不可以。
又或者说,自从我在海水里被人捞起来之后,总能在单元楼下碰到司宴。
每天早上睁开眼看手机的时候,手机上的微信永远有消息提示,他不自觉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某种莫名的情愫时,我就已经开始心惊……
有时候我也觉得是自己太过于不自量力。
像我这样一个满身伤痕,糟糕透顶的人,又怎么会有那样优秀的一个人为我而驻足呢?
可司宴无微不至的关心,周到无比的照顾,都让我不得不多心。
司宴脸上表情没变,他的掌心就那么轻轻的将我那只手罩在掌下。
看着也并未使劲,可力气却那么大,我努力想抽回竟也做不到。
“司宴……”
我抬眸看他。
司宴那双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快别开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把手松开!”
“温眠,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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