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平静的眼神太过淡漠，墨色眸子里却藏着丝丝缕缕的忧伤。
斑貊轻轻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抹他也不懂的感情，总之，他不想看到鹿年年这样的眼神。
“你是我侧妃。”
并不是玩具。
“哦，侧妃啊，不也只是一个巧合吗？”
鹿年年嗤笑一声，嘴边划起冷清的嘲讽淡笑。
“我那些问题，冥王大人都不想回答吗？那请问您能回答什么，或者说我们之间这种不公平的交易还要持续多久？”
“年年。”
“冥王大人，我把灵魂卖给了你，你给我复活机会并会告诉我仇人是谁，现在请您处理好自己的感情，然后告诉我所有仇人，不要让我再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了。”
“一个玩具而已，不想参与你的感情生活，更没义务帮你应付情人。”
鹿年年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她心底所有思绪。
她知道，自己跟斑貊的差距很大，她没资格质问斑貊、甚至还需要仰着斑貊鼻息活下去。
可突然发现这一切，鹿年年怎么也压不下自己心底的愤怒。
她只是一个巧合？把她卷入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巧合，真够讽刺的啊。
如果苏晚夏没来找她，她还要一直这么可笑下去？在斑貊眼里，她努力复活的样子，一定跟个笑话一样吧。
“谁说你是玩具？明明是我侧妃，一直以来也都享受着侧妃待遇，你从哪儿觉得自己是玩具？”
斑貊蹙眉，忽然伸手按在鹿年年头上，把她倔强的小眼神压了下去。
略带无奈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伴着淡淡的妥协，“侧妃殿下，你是选择性眼瞎？自己名字前那么闪亮得称号就看不见？”
她名字前面的称号，是说冥界使者用得那个app？
鹿年年愣了下，确实，从她第一次用app开始，她的名字前一直都挂着【冥王侧妃】这个闪闪发光、高贵无比的称号，可那仅仅是一个称号吧？她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权，顶多是觉得冥界使者很热情，对她很照顾。
“你以为冥界没有欺负新人这种事？若你不是我侧妃，早就被他们坑得哭都来不及了。”
“可除了那点，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执法殿首席长老跟在你身边保护，还不算特别？堂堂冥王加了你好友，说叫来谈一下就来谈一下，还不算特别？”
“你的意思是……封洛是你叫来的？”
鹿年年眨眨眼，不知怎地，听着斑貊略带无奈的话，她竟然没那么生气了，就连那句‘选择性眼瞎’也被她选择性忽视掉。
“那个！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墙外，忽然幽幽的飘来一句话，封洛说完才慢悠悠从墙外飘进来，看着鹿年年干笑俩声，眼里全是赞赏。
敢跟她们貊老大吵架的，年年绝对是第一人！
“貊老大、小侧妃，你们吵完架了？”
“我们有吵架？”
斑貊眉梢轻轻一挑，室内温度竟然降低好几度。
鹿年年呆呆的摇了下头，小声嘀咕，“我怎么敢跟冥王大佬吵架，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佬而已。”
“咦？恢复正常了，看样子小侧妃不生气了。”
封洛嘿嘿一笑，不由得感叹鹿年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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