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一别,终是经年。
再见亦不知是何岁月?他乡虽好,也勿忘今日同窗之情。
李兄,干了杯中酒!”
又是文邹邹的一句,黄权听的顿觉没啥意思,准备转身离开。
大概接下来的无非就是讨论琴棋书画,又或者高歌一曲,刷刷题词作诗一类……
“李兄!
在下不似他人虚伪,冒昧想问一句,汝一主簿,可是花了上万两白银才换得!
还是正职河官!”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敢问李兄,打算上下其手,多久捞回本?!”
“一年?三年?还是只需要到了地方,自然有人……”
啊?
黄权立马停下转身的脚步,这人是谁?
这话,不是冒昧,那是相当的冒昧啊!
简直是直接上手打人脸了!
更何况是当着十几个才子文人的面,如此不给对方面子的质问,让黄权立马注意到这个冒昧的年轻书生。
没啥特别的,非要说特别的,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挺干净贴身,但是看的出来浆洗的有些发白褪色。
穷书生!
看着装打扮,还没有举人身份,只是个秀才。
一众书生听闻立马停下各种吹捧和酸溜溜,全都看向这个冒昧年轻书生。
黄权眉毛微微一皱。
满脸通红的年轻书生,倔强的梗着脖子,几乎算是怒视着正中间一气宇轩昂正得意洋洋之人。
“李兄!
别以为做的隐秘,就把大家全都当成是瞎子!
我们读书的目的,敢问在坐的各位仁兄,都还有谁可曾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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