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聪明的人。
当她提出分别行动的计划,说他们尽快去击败敌人比较好,而自己应当留下看守犯人的时候,是否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没来由地,他觉得答案是“是”
。
因为是她。
所以——当她与他们道别时,究竟在想什么?
她并不主动要求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交给她防身的武器,难道她就打算这样,独自一人与演员、与另一名隐藏的敌人相持吗?
他完全无法想象那样的场面。
这种事可能做到吗?那是两名毫无顾忌残害他人的凶犯,其中一人还是上千木偶真正的支配者。
而且即使她能——又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暴雨、洪水,固然是要事项。
藏匿的木偶也的确不能放任不管。
但果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她不信任任何人。
不信任包括条野、包括他末广铁肠在内的任何人。
而且更加糟糕的——或许她会说这是最有利于事态展的安排。
但她的排布,也并不顾惜她自己。
想到这里,末广感觉到心脏的位置,从心底深处,翻涌出一种非常奇怪的,陌生而难言的痛楚。
那种复杂的、沉闷的钝痛,带给他的感受,比起曾经在战斗中经历过的全部负伤,都要更加鲜明和强烈。
眼前浮现出了少女的身影——纤细单薄,脸上带着淡淡的、并不真实的微笑。
她的姿态总是柔和,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她的礼貌和习惯。
闲院樱……雾气一样的少女。
错觉之中即便清晰勾勒出了她的面容,望向她也仿佛是隔岸眺望花树,遥不可及。
她自顾自地盛放或凋零,不在意旁人,甚至不在意她自己。
冰冷的雨水沿着帽檐滑落。
奇异的情感充斥他的内心,迅地涨满胸膛,几乎要从喉咙里满溢出来。
他想找到她。
想要看见她,看着她的眼睛和她说话。
无论如何……
他想保护她。
……
此时末广已经离剧院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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