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医生判定我精神失常。
爸爸怕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所以花了很多钱来压这个消息。
而且,他一直没放弃我。
虽然他很少出现在我面前,每次见面话也很少。
但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他是那种会把所有道理讲给我听,却不会严格要求我的人,他希望我的路能自己走,不管我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支持。
而当我摔倒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第一个扶起我。
这就是他对我的爱和关心……”
爱?杨如对苏上景口中的父爱不以为然。
他们俩同住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来过这里,也没有看到苏同学给谁打电话。
如果爱是这样一直放任一个人不闻不问……那这称得上爱吗?
苏上景说着,发现杨如眼里有泪水凝聚,不禁惊讶的问,
“你怎么哭了?”
说着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杨如。
杨如没想到自己竟然哭了,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解释说,
“我只是没想到,你六岁,那么小,就被送到那种地方,有小孩子的精神病院吗?”
“有啊,有的因为母亲是精神病,所以也会有遗传的精神病!”
“那你后来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苏上景低头看看手里的书笑说,
“就像这上面有的故事主角一样啊,蹲在那里看看花,看看草什么的,感觉它们都好像会说话一样。
当它们小小的身体随着轻风摇摆时,就好像在对我说,你看生命多好啊,我多快乐啊。
当我看到太阳出来时,就好像听到它在欢快的说,我又出来啦,你今天好不好啊!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个精神病,我觉得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们都说我有自闭症,不爱讲话,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和人讲话而已。
我可以坐在荷塘前一坐一下午,我觉得每一个圆盘样的绿色荷叶都有话要对我讲……抱歉,说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啊,还是不讲这些了,免得吓到你!”
杨如下巴顶在膝前,听的很认真,自然摆摆头说,
“不会,我喜欢听你讲话!”
这是实话,听他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让她的心安定宁静,就像找到了归属感。
这种感觉奇妙又可笑。
奇妙她第一次有这种美好的感觉,可笑是因为,她竟然是从苏同学这里得到这种感觉。
苏上景害羞的低下头,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耐心的听他讲话,并且不觉得他是个神经病,连阿宽听到一半都会跳脚说,天啦,少爷,花花草草怎么会讲话啊。
杨如想了想又说,
“其实我觉得你很纯洁,就是你的内心很纯粹,我觉得只有那种很干净的心,才能看到自然界的另一种美好吧!”
苏上景害羞的点点头说,
“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我就是这样每天看花看草,看太阳,有时候看到一朵花凋落心里也会难受半天……后来就知道原来花的凋谢,是为了来年再次的盛开。
可能花的这种无言的生命力感染了我,我就越来越勇敢……但很奇怪,每次只要我一回到家,就会病发。
爸爸为了稳定我的情况,就在安静风景好的地方给我重新买了房子布置了家。
他怕当年的事会再发生,还派了阿宽来保护我,哦,阿宽就是我的那个男朋友,他六岁的时候就去少林寺了,十二岁下山后就一直陪着我保护我照顾我,一直到现在!”
杨如了解的点点头说,
“哦,怪不得你们感情这么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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