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许久下来已经日上三竿,李娟瞪大眼睛,心有不忿。
“夫子,这明明不是学生做的,您为何要我跪下?”
“还在狡辩吗?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扎舒婳?”
夫子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舒婳觉得是李娟做的,可是她也没把握抓到李娟的把柄。
她想知道夫子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用针扎她呢,我才认识她两天!”
“我有说用针扎吗?”
夫子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从头到尾,无论是夫子、李夫人还是舒婳自己,都没有提到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伤了。
两位在旁边看了半晌的张小姐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般说被扎不都是针吗,学生也是胡乱猜的。”
李娟勉强笑了笑。
“这可不叫‘胡乱猜的’,这叫做贼心虚。”
夫子敛去平日里的温柔随意,这一句话说的直教人知道什么叫冰寒刺骨。
“我本以为夫子是个好人,却也私下联合嫡母来构陷我!”
李娟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你先别急着哭,等我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掰开了说,叫你心服口服的时候再哭不迟。
把垫子拿上来吧。”
说话间,刚才退下去的两个丫鬟就用托盘端了两样东西上来。
一样是沾了墨汁的鲜草,旁边放着十几根绣花针;另一样是被墨汁浸湿的软垫,因为被从中央剪开,显得格外肮脏可怖。
“明珠喜欢菊花,却也不会费尽心思剪了菊花旁边的草来塞在垫子里,还夹带了几片花瓣进去。
此为你的第一个疏漏之处。”
李娟听了这话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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