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去给我取一条抹额来,大夫来了怕也是赶不及晚宴。
外祖母和祖母这会儿都在,我既没什么大碍,就该先去给两位请安。”
感受到紫萝的委屈无奈,秦舒婳岔开了话题。
“这个时节小姐要什么抹额?”
紫萱毕竟还小,有些复杂的事情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叫你去你就去。”
紫萝将拢好的碎发又沾了头油抹了抹。
小姐头上这么明显的伤口,若是被宾客们看见了总归是对家里的名声不好。
“拿一条颜色深的。”
看看镜中略显苍白的小脸,紫萝又嘱咐了紫萱一句,。
“要不要用布包一下,小姐?”
伤口流血的状况虽然隐隐有止住的趋势,却难保被抹额摩擦之后再流。
“没关系的。”
秦舒婳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一番梳妆过后,打发了紫萱叫她去将大夫直接带到会客厅,秦舒婳就让紫萝牵着她过去。
小院到会客厅的路并不长,可是秦舒婳觉得自己从没走过这么漫长的路。
头痛欲裂,脚步虚浮,可她从来没有走得这么坚定而努力过。
甚至紫萝想要抱她走一会儿也被拒绝了。
“给祖母,外祖母和母亲请安。”
秦舒婳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大家聊得正开怀,见她踉踉跄跄跑过来更是开心。
祖母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连忙把她招到自己身边来。
“瞧瞧,打扮的和她娘一模一样!”
祖母李氏将秦舒婳抱在怀里,看着她头上和夫人白氏相似的抹额直发笑。
李氏是秦舒婳祖父的发妻,也是这院里唯一的老夫人。
秦家家训,不得纳妾。
这也是外祖母温氏愿意将女儿下嫁过来的原因。
“这抹额怎么湿了一块?”
外祖母是在秦舒婳周岁之后第一次见这个外孙女,虽然没怎么刻意观察,还是因为坐得近看出了一些端倪。
秦舒婳有些心虚,没敢转过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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