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说,我是她最看好的学生。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透露。”
舒婳一直都看不清贤太妃到底想做什么。
想必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说服舒妤留下自己,可留下自己真的是为了给舒妤留一个后手而已吗?
“她曾是你的夫子,或许,她对你的某些感情是真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离她远一些,因为她与国师串通,有架空皇帝,谋取皇权之嫌。”
“谋取皇权?”
舒婳从没把久居深宫的贤太妃与这四个字关联起来过。
“此事我本不想告知于你,铜陵府,你我共同现的佘山矿石,就是国师在开采,贤太妃当时也在铜陵,说不准那时候起,他们就已经有所勾连了。”
“如果说他们那时候就有了想法,为什么不扶持更小的五王爷和六王爷登基?反而是选择了更不好掌控,年纪更大的陛下?”
“那自然是因为其他皇子名不正言不顺,姜焕黎好歹还有一个身为正宫皇后的母妃,逼先太子谋反之后,他自然是最合适的人物。”
“如此说来,国师当时是先太子的部下,顺理成章辅佐先太子登基也不是不行,为什么要另立他人?”
两辈子国师都做了这个选择,舒婳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这……”
风七有些无语。
他今日过来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只是想让她多提防贤太妃而已,那个女人并不简单。
怎么扯到这里了?
“贤太妃救我,想必是有她自己的考量,无论如何我近期是没有危险了。
我懂你的顾虑,近期也不会再入宫。”
她还需要缓一缓,差点就脑袋搬家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我也知道你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注意安全。”
风七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闩走了。
莫枫冷脸将门重新闩好,房间又归于寂静。
“你这次怎么没打他?”
舒婳问。
“也不能总打,吃一回教训长长记性就行了。”
莫枫一张嘴,还是那口清脆的少年音。
舒婳笑着,渐渐入睡。
风七这阵子将各州府近十年的命案和失踪案都看了一遍,除了铜陵有问题,北地林城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命案。
风七一边抱怨大理寺吃白饭,一边分了一些人手去林城调查命案的事情。
另外一边,风七停止了黑市对阎罗殿杀手的悬赏,但是也杀了不少人,看样子国师势必要好好养精蓄锐一阵了。
再过几日就是重阳,今年各地收成都比往年要低,但勉强通过借粮维持住了,据说年底时候,番国王子哈尔要代国王过来游玩几日。
两国正是相互示好的时候,皇帝也没有拒绝。
中秋宴前朝大办,皇上没把心思分到后宫,许多嫔妃准备的才艺都给浪费了。
在邓嫔的软磨硬泡下,皇上又在后宫悄悄设了一场宴会,就为了陪妃嫔们寻欢作乐。
邓嫔新学了个琵琶曲,听得皇上心花怒放,赏了她几匹今年新贡的绸缎。
其他妃嫔也不甘示弱,纷纷想着让皇上多瞧自己两眼。
可毕竟这些琴棋书画,歌舞曲艺,皇上看了许多年,有些腻了,直到舒妤提议自己表演一场旋舞。
“哦?旋舞?”
皇帝眼睛一亮。
宫中不常有新晋舞师进宫,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往那些舞曲编编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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