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思量:“欧阳任理此举定有深意,或许他故意示弱,引诱我军深入追击,然后在某个预设的地点设下埋伏。
又或者,他另有后手,准备在关键时刻动反击。”
想到这里,南兴不禁更加谨慎起来。
他深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全军的覆灭。
李辉策马疾驰至南兴身边,脸上满是不解与急迫:“大人,为何下令停止追击?宇州大营已被我军冲得七零八落,此刻正是扩大战果、彻底击溃他们的最佳时机啊!”
南兴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重的问题。
他缓缓说道:“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宇州大营的实力远不止于此,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我们击溃。
而且,欧阳任理明知我军在野战中的优势,却还选择主动出城迎战,这背后定有蹊跷。”
李辉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他回想起刚才的战斗,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南兴突然大喊一声:“不好!
这些溃兵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宇州大军,而是宁州州军伪装的!
快,我们得赶紧回去救张龙,他可能正面临危险!”
李辉闻言大惊失色,他猛地抬头望向南兴,眼中满是惊愕与不安。
他回想起之前的情报,宁州州军与宇州大军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难道……他们真的设下了这样一个陷阱?
“这……他也换了旌旗!”
李辉惊呼道,他终于明白了南兴的担忧所在。
如果这些溃兵真的是宁州州军伪装的,那么他们很可能已经趁机偷袭了武宁军。
而张龙将非常危险。
李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他恳切地对南兴说道:“大人,经过深思熟虑,若真如我们所推测的那样,张龙所部目前正遭受镇西军与宇州大营的联合围困,其形势之严峻,已非我等目前兵力所能轻易解救。
贸然前往,只怕非但无法达成救援目的,反而可能让我们自己也陷入困境。
因此,我建议我们应立即撤回西凉城,利用城池之固,再图良策。”
南兴闻言,面容沉凝,他深知李辉所言非虚,每一步决策都关乎将士们的生死存亡。
然而,在他的心中,有着比生死更重的信念与责任。
“李辉,你的顾虑我岂能不知?”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但凉州军自成立以来,便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为训。
我们曾无数次并肩作战,共同面对生死考验,从未有过抛弃战友的先例。
张龙与我,不仅是上下级,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曾誓言要与我并肩到最后,我岂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弃他于不顾?”
说到这里,南兴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我知此行凶险万分,但凉州军从无惧战之人。
我南兴虽非圣贤,却也知‘一诺千金’之理。
我说过要去与他汇合,那便一定要去。
即使最终无法改变战局,我也要让他知道,他从未孤单,我们一直在他身后。
我不能让他带着失望和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更不能让凉州军的荣誉因我而蒙羞。”
李辉望着南兴坚毅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他明白,眼前的这位大人,不仅仅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更是一位重情重义、有担当的英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大人,我明白了。
既然您已决定,我等愿随您共赴生死,誓死保卫凉州军的荣耀!”
两人策马扬鞭,带领着凉州铁骑和战兵营,以最快的度向武宁军的阻击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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