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看向那一箱珠光宝气,从珍珠头面上摘下正中最大、最雪白、最圆润的一颗珍珠,握在手心。
很是喜欢,细细摩擦,一点一点盘。
许久,他哑着声音说:“把这副头面换了吧,换到我私人库房。”
“是,世子。”
日落西山,陆乘风又回京西太秦府上。
苏迁已经在院里的槐树下自对弈等着。
陆乘风当然知道他在等什么。
自年幼起,苏迁看似舅舅却像父亲一样尽心扶养自己长大。
陆乘风也一直尊敬、崇拜着苏迁,但生平第一次,他不太想把信息透露出去,也为自己这种不孝行径难堪。
苏迁却跟没发现一样,淡淡来了句:“回来了?坐下,来一盘。”
一盘过后,不出意外,陆乘风输了。
从棋技到心理都输了。
陆乘风再不甘,也只好把今天之事娓娓道来。
苏迁喝了一口茶:“安安稳稳过日子,多生几个儿子,把血脉传下去,也是告慰濮阳侯在天之灵。”
陆乘风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侄儿明白。”
时光匆匆,炎热夏季一去不复返,京城的秋季短暂,没过多久,天气转凉。
宫中又来人,抬着几个大箱子。
每个箱子装得满满当当过冬物资,都是处理过的完整的鹿皮、貂皮、兔皮、狐皮,甚至还有虎皮、狼皮、豹皮、熊皮。
搁现在,这些箱子搁在现代不知道够吃多少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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