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破罐子破摔,走到他跟前,抬头,露出自己的脖子,林冰不解:“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掐吧。”
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赖打地滚,林冰握起拳头,咬紧牙,正要挥拳,门铃响了,“算你走运。”
林冰走到窗边,只见门口站着隔壁的那位太太。
“怎么,认识?”
“住在隔壁的两口子,二婚的。”
林冰不自觉地暴露了八卦消息,“老公大老婆十九岁。”
叶凡仔细一瞅,站在门口的太太看上去三十来岁,那丈夫五十岁左右了,这位太太个子不算高,中等,肥瘦相宜,多少一分都失调,穿着一件改良的旗袍,下摆的分岔开得高,都快到大腿了,尺寸于良家妇女来说,有点大。
“她以前是洒吧的经理,混夜场的,攀到隔壁做装修的老板后,金盆洗手不干了,不过多少还有以前的风格,”
门铃一直响着,林冰骂道:“真不走运,也就今天亮了灯,她就跑过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开门。”
叶凡却像狗皮膏药跟过去,林冰甩都甩不开,只有任他跟着,林冰打开门,那位太太抱着一瓶酒站在门外,在孤零零的大街上,看着怪可怜的:“周太太,这么晚了,你来?”
“林小姐,我们家老周……”
周太太眼眶红了,眼泪立刻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来,“那家伙像疯狗一样打我,你们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周太太伸出胳膊,手腕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再闻她身上,还有一身酒气,头发半湿半干,衣服也破了,漂亮的旗袍被扯开了几条口子,肌肤若隐若现,狼狈的周太太掩住鼻子:“林小姐,你看看,我这身上像什么样子,那家伙好的时候像个人,喝了洒就是条疯狗。”
“我再在里面呆下去,他一会儿醒了,还会打我的。”
周太太抱着酒瓶子,仓惶道:“你看,我把最后一瓶酒也抱出来了,就怕他喝了继续发疯,林小姐,我们两家离得最近,求求你,让我进去避一避吧,大家都是女人,你帮帮我。”
叶凡与林冰对视一眼,林冰的声音变得柔软:“他经常家暴你?”
“林小姐,求求你,让我进去躲一下吧。”
周太太好像吓疯了,不停地祈求着。
砰,就在此时,隔壁别墅里传来一声巨响,周太太打着寒蝉,林冰不忍心:“进来吧。”
叶凡还来不及阻止呢,林冰已经领着周太太进了院子,叶凡左右看看,赶紧关上门,暗道林冰妇人之仁,自己的事情还没整理好呢,又拉个人进来!
周太太捧着那瓶酒进入客厅,战颤心惊地坐下,死死地抱着那瓶酒,林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周太太,这瓶酒好贵吧?五十年的老达尔莫尔。”
“老达尔莫尔?”
叶凡抠着鼻子:“什么东西?”
“威士忌,一九二零年第一蒸馏威士忌,在七八年装瓶,全世界只有六十瓶,售价一万美元以上,不说价格,想拿到货都难上加难。”
林冰叹息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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