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曾沛沛而言,最可怕的事不是庄言的背叛,那样的小人物,她觉得她一只手都可以捏死,就像捏死刘白一样的简单,可怕的事情在于,她没办法向韬轲交代。
她是向韬轲打了包票,一定能拿得下此次文试的头筹的,也正是因为这,才会提前去找庄言写文章做枪手,可现在叶华侬也找过庄言,她找庄言做什么?庄言是不是背叛了她?曾沛沛心中惶恐不安,眼神都慌乱,握着双拳想着该怎么办。
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找到庄言,问一问他给叶华侬代笔写了什么,是不是比自己更好的文章,他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所以她轻快的步子变得急切而匆忙,连白袍袍角都快速而凌乱地扬起,暗中找到了庄言,架着他到了少有人来的角落,掐着他喉咙,眼神里的慌乱与狠色交替:“你给叶华侬代笔了?写了什么?”
庄言心中一惊,面色都有些惨白,辩解道:“曾师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叶华侬代笔,我是你的人啊!”
“我的人?庄言,你最好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拿着我给你的试题去讨好叶华侬背叛了商夷!
说,是不是?”
曾沛沛的手指用力,眼看着似快要掐断庄言的脖子,憋得他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我没有,曾师姐,郡主,我真的没有,你……你相信……我国。”
庄言已经有些喘上不上气,双手拍打着曾沛沛的手臂。
他的手尚还未好,被叶华侬扎的那一下把掌心穿了个透亮,此时还包着厚厚的纱布,这一用力便渗出血来,染得白纱布见红。
曾沛沛见了,松垂他脖子一把扣住他手掌中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为曾师姐写答卷找资料时,被砸了,不碍事。”
庄言终于能得呼吸,喘得大气,肺部都有些抽搐得发疼。
“你以为我会信你?庄言,现在学院里都在传是你帮叶华侬代笔作答,你若不能给我个交代,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叶华侬的声音高贵地传来:“这不是曾师妹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南院坐?”
曾沛沛一见叶华侬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还没有蠢到将不确定的事自行先捅出来,只是抓着庄言对叶华侬说道:“听闻这是叶师姐最得意的门生,今日来找他问问学院试题有何看法,怎么,师姐舍不得?”
“最得意的门生?”
叶华侬听了却一愣,然后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咯咯清脆,半晌才停:“曾师妹啊,你若是喜欢他我送你就是了,可不要把这一个下贱的庶子抬得这么高,像他这样的人,我府上养着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都是只知吃干饭不知做事情的废物!”
庄言听了这话,面色一白,退了几步深埋着头,看不出他脸上神色。
曾沛沛倒是没想到叶华侬会这般贬低庄言,庄言是商夷国送去安在叶华侬身边的细作,原不作大指望,可是险些闹出了叛徒之事,她才过来找庄言一问究竟,现在听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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