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也搞不清楚是生了什么事,好像是神农鼎被夺,崂山上下皆中了摄魂术。
浮屠道长等人也被掳走,妖魔放话说要白子画亲自前去换人,不然每天杀一个,一直杀到他到为止。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
越往北天气越冷,特别是高空风大。
花千骨俯望群山一片雪白苍茫,冻得小身板儿直哆嗦,眉毛头都结上厚厚的一层霜。
糖宝钻进她耳朵里睡觉,直嚷着要冬眠,还拉上小碎布当门帘,不让冷风灌进去。
“小骨?”
白子画见她快支持不住了,与她并肩而飞,罩进自己周身的光壁当中,顿时花千骨觉得天和地都温暖下来了。
因为事情紧急,御剑又比云彩什么的要快,所以一路他们都没有休息。
白子画见花千骨努力强撑着,眼皮却直打架,剑势颠簸不定。
便让她收了剑,站到自己身后,与自己共乘一剑。
仿佛又回到第一次师父教她御剑的时候,花千骨满面微笑又疲惫不堪的环住白子画的腰。
小脸紧紧贴在他背上,任凭周围寒风凛冽,飞雪飞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快到几乎看不清四周景物,她依旧睡得无比香甜。
带到剑势逐渐慢下来,二人缓缓下落。
花千骨迷蒙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连一片的巍峨冰川。
连一草一木都看不见,更何况人兽飞鸟。
风雪渐渐小了些,白子画墟鼎中取了件带毛边的白色狐裘袍子来给花千骨披上,系上带子,他则依旧单薄的白衫。
“师父,你不冷么?”
“师父是仙,怎么会冷呢?”
白子画拍去她身上的的冰雪,输了些真气给她。
她微微觉得暖和了点,原地跺跺脚,对着白子画突然使劲呵出一口白雾出来。
“嘿嘿,师父看我吞云吐雾!”
白子画无奈摇头,看她顽皮的一边笑一边往前跑。
无奈冰面犹若平镜,她一个不小心,摔倒下去,姿势优美的大字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嘴巴也亲在冰上,满脸的雪花。
白子画面上宠溺的微笑一闪而逝,可惜花千骨正慌忙的挣扎爬动,生怕嘴巴跟冰面冻住了。
错过了她殷切企盼了整整六年的笑容。
白子画亦没有察觉的上前扶她起来。
可是花千骨的靴子太滑了,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呜……”
花千骨哭丧着脸。
白子画蹲下身子伸出手往她脚上的靴子上轻轻一点,立刻靴底长出许多短短的圆圆的小木桩,木头上还蜿蜒出几片碧绿的叶子,妖冶的缠绕在花千骨腿上。
“起来吧,这样就不会打滑了。”
白子画扶她起来,花千骨在地上跑了两步,果然跟走沙地一样。
“我有风火轮咯!”
揉揉自己的屁股,嗑哒嗑哒的往前跑了起来,断念剑上的小铃铛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师父,我们往哪个方向?”
白子画望了望四周,指了指西边:“这四周有阵法,小心一点,不要乱跑。”
花千骨嗑哒嗑哒的又跑回他身边,牵住他的袖袍。
“师父,没关系,我有天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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