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梅,一个35岁的离异女人。
因为年纪大,又没有很高的学历,能找到的工作收入都不是很多。
为了能够独自抚养女儿兰兰,我不得不把她暂时寄养在村里的母亲家里,自己去大城市谋生。
万万没想到,我才离开一年就收到家里传来的噩耗:兰兰在河边玩水时不慎被浪卷走了,人找到时已经断了气。
我当时真恨不得从50层高楼上一跃而下,但我不能,我必须先把兰兰安安稳稳地送走。
作为一个母亲我真是极度不称职,如果我能把兰兰带在身边,她又怎会
我后悔莫及,立刻辞了工作赶回家里。
村里人自发为兰兰搭起一排宽大的木棚,木棚旁立着数不清的花圈和纸人纸马,灵堂前的火盆和香炉烧得旺盛,供桌上塞满新鲜水果。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自发吊唁兰兰,甚至连仗着家里兄弟多欺负乡里邻居的吴老大一家也来问候。
大家都跟我哭诉兰兰是多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惜被河伯收走了。
我很感动,村里人竟对兰兰这么好。
弟弟张强也过来跟我打招呼。
一年没见弟弟,我本来还有些动容,但张强没说上两句话就现出原形,又要跟我借钱。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钱。”
“咋能呢,姐,你在大城市待了一年,手里咋也有点存款了,给弟弟救救急嘛!”
张强搓手。
“没钱!
你拿了钱又要去赌是不是?”
张强摸着后脑勺笑:“不赌不赌,我是真良心发现了,把债还完就再也不赌了,这次是还债。”
“呵,你每次都这么说。”
我冷笑一声,“你一个大男人,想还债怎么不自己打工去?”
我妈走过来,高声说:“张梅,这次债主催得急,你能不能懂点事,帮帮亲弟弟怎么了?”
我不搭话,我妈从小就偏袒她儿子,张强什么德行她看不见,到现在还把她儿子当块宝。
见我不作声,我妈又大声说:“你咋这么抠门了?老公也没有,兰兰也没了,你一个女人存那多钱有啥用?”
张强还在一边附和:“就是嘛,况且我还有儿子要养。”
我的火气噌一下就窜起来,以往她说什么我都能忍,现在谁拿我女儿说事,我非跟他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你俩再提一下兰兰试试?”
我怒喝。
“咋?你还想跟妈叫板?”
张强一撸袖子站到我面前,“张梅,你咋这么不孝呢?”
我只觉得好笑:“哟,你这会儿又出来装大孝子了,大孝子整天活儿也不干只知道赌,这几年妈的棺材本儿都被你啃光了吧?”
我妈站在张强背后梗着脖子喊:“我乐意怎么了!
张梅,你不借钱就别叫我妈!”
“不借!
我的钱全烧给兰兰也不会借一分给赌鬼!”
我也喊。
“嘿,你这泼妇!”
张强扬起手就要打我,却被一个人喝住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穿道袍的老者,头发胡子花白,走路却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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