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顺手的事。”
宁祯你再顺手,我也不敢叫你伺候穿衣。
她心中腹诽,面上不敢表露,急忙走过去,把胳膊伸进衣服上。
盛长裕放了手,衣裳重量落在宁祯的肩背,厚重又暖和。
一行人上了顶楼。
顶楼安置了五个遮阳伞和桌椅,平时可以喝咖啡闲聊。
夜幕下,处处烟火璀璨,把顶楼照亮。
一张桌子上,放了四五盏汽灯照明。
旁边放着几个烟花。
孟昕良点燃一根烟,用烟头去点烟花的引线。
很快,银花在头顶炸开,绚烂至极。
宁祯和盛长裕并肩而立,都仰头看着夜空的烟火。
盛长裕侧脸,瞥了眼她。
宁祯没有和他对视,不太想交谈。
“督军,您要放一个吗?”
宁以安问。
盛长裕“行。”
他把最后一个烟花点燃。
他站在旁边,烟花似在他身边炸开,眸色安静。
宁祯觉得他在透过烟花看她。
望过去时,他目光放空,并没有将她放在眼睛里。
一场烟火放完,四个人在楼顶吹了片刻的凉风,欣赏远处城中的烟火盛景。
辞旧迎新的夜是最漂亮的,任何时节都不敌它万一。
下楼时,孟昕良、宁以安走在前面,宁祯和盛长裕稍后。
她无意识踏空了一步,差点崴了脚。
——可能是太累了,打牌耗尽了她的脑子。
盛长裕扶了她。
“慢点。”
“好。”
楼梯不够亮,有随从在前面拎着汽灯迎接,盛长裕没有松开宁祯的胳膊。
宁祯像是被他拎着下楼的,宛如一只被捏住翅膀的小鸡仔。
这个比喻,莫名出现在她心头。
于是她不自在这样走路,又很想笑,在黑暗中努力憋着。
盛长裕“你偷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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