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寒的话外音谁都听得出来,欧阳洲确实不会善罢甘休,从他刚才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多绝情,多狠毒。
而且那个家聂兰也确实是回不去了,今天闹成这样,赵家父女肯定是恨死她了。
苏格儿见她犹豫,朝着蕲寒偷偷伸了下大拇指。
这个人还真有两下子,话都能往点儿上说。
蕲寒坦然接受,晃了晃酒杯还朝她举了一下。
一旁的梅跃然眼睛贼,看出了他们不一般的互动。
吃完饭天都快黑了,大街上路灯都亮了起来。
梅跃然被他爸爸的三道金牌密令给召了回去。
蕲寒也得回去点个卯,走之前还调侃苏格儿:“明天还用不用我来接你啊!”
苏格儿皱着鼻子冲他撇撇嘴就去取车了。
两天坐了两回警车,这经历可真不一般!
森然陪着妈妈回去收拾东西,赵大呈被拘留了,他女儿也没有回来,家里空无一人,可那张照片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森然一进去就感觉被那双眼睛给盯上了。
同时心头又一阵酸涩和气愤,妈妈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啊,竟然要天天面对着一张死人照片。
聂兰却是点燃了香插到了香炉里,她没见过这个女人,也看着这个照片不舒服,可这是占了人家地方的礼数。
她进卧室去收拾东西,森然则站在客厅里打量着狭**仄的空间:屋子很拥挤,使用的家具还都很有年代感,是他小时候去同学家里才见到过的。
桌子上铺着碎花桌布,没有沙发,只有一张木头长椅。
冰箱都发黄了,上面摆着一只插着假花的花瓶。
还是很笨重的大屁股电视机,上头也仔细地盖着白色纱布。
墙上挂着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动声十分清晰。
“啪!”
正当他到处打量的时候,突然见身后一阵轻微地响动。
转过头看,心里猛然一惊,那几根才点燃的香齐刷刷地断掉了。
如果一根香断掉可以归咎于质量不好,可是无风无雨的室内三根香一齐断掉,这可就太诡异了。
他还记得苏格儿刚才说的话,这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他毕竟是个男人,还不至于被这点儿动静吓到,尽管手心直冒冷汗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重新点燃了香插在香炉里。
未关上的门吱吱呀呀响了起来,于此同时他刚插入的香竟然又要断了。
还未反应过来,灯光里出现一阵阴影,只见一只很大的灰色蝴蝶覆盖住了灯泡上。
这个季节怎会有这个生物?而且犹如人的手掌大小!
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他走到门口把门大大的打开,又拿一把椅子把它给挡住。
刚想进去看妈妈把东西收拾的怎么样,赵大呈的女儿竟然回来了。
她一见家里门户大开,又见这个和聂兰关系匪浅,还骂了自己的男人竟然在这里,当即大喊起来:“你在我家里做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这时,森然突然觉得灯光又突然明亮,抬头一看那只大蝴蝶消失了。
此时森然心里的恐惧消失了不少,他妈妈听见那女人的吵嚷声也出来了。
这个女人一见她心里的火气更胜,双眼像照片里那人一样瞪起来,发疯样地大叫:“你把我爸害到监狱里去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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