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最后幸存下来的蚍蜉,两人押住天子,两人制住太真,还有一个人把张小敬背在背上。
他们踩着尚未坍塌的一圈步道边缘,迅速来到勤政务本楼第七层的西南楼角。
在这里,他们翻过扶栏,踏到了飞翘的乌瓦屋檐之上。
这里坡度不小,众人得把脚仔细地卡在每一处瓦起,才能保证不滑下去。
这里已在勤政务本楼的外侧,位置颇高。
此时天色愈加深沉,已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
高空的夜风凛凛吹过,似乎比前半夜的风大了些。
张小敬攀在蚍蜉的背上,抬头朝四外望去。
虽有大量烟雾缭绕而起,但很快就被夜风撕扯得粉碎,烟隙之间,周围的景色还是可以一览无余。
此时长安城中依然是灯火璀璨,远近明亮。
不过比起之前的热闹,这些灯光显出几许慌乱。
张小敬注意到,沉寂许久的望楼似乎又恢复了运作,密集的如豆紫灯闪烁不已。
他读出了一部分信息,那是在通知诸坊灯会结束,宵禁开始。
“这反应未免也太慢了。”
张小敬心想,又朝近处俯瞰。
太上玄元灯楼的上半截倒插在勤政务本楼里,通体燃烧的火色,把这段残骸勾勒成了一个诡异形体。
在附近的兴庆宫内苑里,还散落着无数火苗跃动的碎片。
那画面,就好似一条垂死的火龙一头撞在擎天大柱上,火血四溅。
而在兴庆宫之外,残破不堪的灯楼半截还在熊熊燃烧着,像一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兴庆宫前的广场。
广场上密密麻麻躺倒着许多人,盖满了整个石板地面。
看那些服色,倒地的几乎都是观灯的白衣百姓,中间夹杂着少数龙武军的黑色甲胄和拔灯的艺人。
无数人影来回跑动,哭声震天。
看到这里,张小敬心中一沉。
阙勒霍多的爆炸虽然削弱了很多,可还是让观灯百姓伤亡惨重。
仅仅目测,可能死伤就得数千。
很多人扶老携幼,前来赏灯,恐怕阖家都死在这里,惨被灭门。
张小敬只觉一股郁愤之情在胸口积蓄,他顾不得时机合适与否,开口道:“萧规,你看到了吗?那么多人命,因为我们,全都没了。”
萧规正站在直脊上向某一个方向观瞧,听到张小敬忽然发问,浑不在意地答道:“做大事,总会有些许牺牲的。
只要值得,不必太过介怀。”
张小敬怒道:“那可是数千条人命啊,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百姓,就这么没有了。
你就没有一点点歉疚吗?”
“可他们成功地拖住了龙武军,不然哪儿能这么容易把皇帝搞到手,也算死得其所呢。”
“人命岂能如此衡量!”
“人命就是如此衡量!”
萧规强硬地反撅了回去,“守住一座烽燧堡的价格是三百人,压服一个草原部落的价格是一千人;让整个大唐警醒的价格只有一万人不到,这不是很划算吗?”
张小敬一时语塞,这个算法太过冷酷,冷酷到他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根本不是为了警醒大唐,这只是个借口。
你只是想发泄你的仇恨而已。”
他说道。
萧规冷冷道:“大头,守烽燧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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