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君递给刘病已两把剑道:“听说你添了个儿子,这是你二舅送来的贺礼。”
刘病已眼前一亮,手捧着双剑喜形于色:“这难道是二舅亲手所做?”
想起小时候史曾赠予他玩耍所用的小木剑,心潮澎湃踊跃,他将其中一柄塞到许平君怀中,“这一把归你。”
将自己手中长剑抽出,装模作样的朝着她比划,嬉笑着说,“来,来,来,平君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厉害!”
许平君笑道:“去!
和张彭祖哥哥比去,我才不和你玩这个。”
“放心,我会让你三分的。”
长剑递出,剑尖挑起她的下颚,“我怎舍得伤你?”
许平君又羞又恼,猛地一跺脚:“你个野蛮之人,再欺负人,我可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刘病已装作满脸迷茫的道:“我哪里野蛮?”
许平君生怕被旁人听到,赶紧拉他走,“你还说不是野人,你身上好多毛……”
“光天化日之下,我现在哪有在欺负你?”
刘病已言语挑逗,神情也越来越暧昧,
许平君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抽出长剑指向他,“你还说!
还说你没欺负我!
我……我砍你……”
许平君举起剑,刘病已却发力冲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抢媳妇罗!
抢媳妇罗!”
刘病已竟是毫不避讳宅内众仆的目光,一路大笑着把妻子扛回了房间。
许平君怒道:“刘病已,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回到房里,刘病已先将许平君放到床上,将两柄木剑悬挂在床前墙头,细细端详,口中振振有词:“我生性好游侠,一把剑留给我们夫妻作纪念,另一把剑给儿子,以后当个小游侠,夫人意下如何?”
许平君本不想和他贫嘴,却也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去你的,没个正形?”
刘病已搂过她的腰,深情凝视着许平君道:“你舍得我么?”
许平君被他那低哑的嗓音迷惑,一时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攫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下。
廷议每隔数日便举行一次,每次都是在一片沉默声中结束。
孝武皇帝的子嗣中仅存的广陵王一脉早前就已被否决,既然刘贺这样的年轻人都靠不住,霍光哪里敢再去招惹刘胥?
如果孝武皇帝的子嗣中已无合适人选,难道要到孝景皇帝子嗣中去选天子不成?
那些个诸侯王,在藩国中称王的时日非短,那些藩国的实力也非才历二代的昌邑国可比,属臣根底盘根错节,势力之大,只怕强过刘贺当初的昌邑国数倍。
自己已经废过一个皇帝,这次立帝的事务必小心谨慎,霍光可不敢去招惹这些难伺候的主子们。
天气闷热,张彭祖取了一柄羽扇来扇,却嫌风力不大,不由使了蛮劲,把扇子摇得呼呼作响,
“我父亲一连好几日没回家了,老头子们兴许在动脑子找新皇帝即位吧。”
张彭祖呼哧呼哧的扇风,仍觉燥热难当。
刘病已也觉得这天气酷热难档,正在汗流夹背之际,突然灵机一动,汉代没有供电,电风扇是用不成了,但是我可以制冰降温呵。
于是刘病已行动起来,先取来一个大缸,内放半满水,然后将缸放置在一池中,池中放置生硝,
再倒水入池,过一会即可成冰;
原理是硝石溶于水会吸收大量的热,使水降温到结冰。
刘病已在冰块上加了果浆和牛奶,再放上少量糖,汉朝版的“哈根达斯”
就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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