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在四十上下的瘦高个子家伙侧过头,冲着另外一个身材和打扮都非常耐看的中年人笑着抱怨,“你看,我说过吧,打了孩子就会把他娘招出来!
没错吧?”
“那就教教他娘怎么管孩子!”
另外一个中年人潇洒地转过身,冲着刘病已微微一笑,“你设局诈赌,骗人钱财,莫非还有理了不成?咦,怎么又是一个半大娃娃,回去,叫你们家大人来说话!”
“老子诈不诈赌,关你屁事!”
刘病已本来就没打算跟对方说理,先前喊了一嗓子,不过是不愿承担一个背后偷袭的恶名而已。
听外乡客非但没有赔罪之意,反而倒打一耙诬陷自己诈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左脚甩开马镫,右脚猛然用力,整个人如鹞子般从马背上飞将起来,双脚在半空中并作一对铁杵,径直向诬陷自己的外乡客胸口踹去。
“天下不平之事,天下人皆管得!”
那外乡微微一笑,两**替后退,堪堪避开刘病已的锋芒,然后将非常随意地左胳膊一挥,宽大的袍袖如浮尘般,卷向了刘病已的脚腕。
这下子看似轻描淡写,若是不幸被他卷中了,刘病已非被摔个头破血流不可。
好在刘病已见外乡人出招利落,也迅速在半空中将狼腰一挺一扭,竟然硬生生收住了去势,双腿避开对方攻击范围,鸿雁般落到了数尺之外。
这几下攻得干脆,解得利落,惹得敌我双方的掠阵者都忍不住大声叫好。
刚出招就打了刘病已一个措手不及,那玉树临风般的中年人也不趁机追杀,向身后摆了摆手,笑着吩咐,“终于来了个身手过得去的。
你等不要插手。
让我跟他好好玩玩。”
刘病已是打架场上的老手,刚一过招,就明白在史家两兄弟将新的救兵搬来之前,自己背后的同伴即便一拥而上,也未必是眼前这伙外乡人的对手。
因此见对方愿意单挑,也乐得借机拖延时间。
向后看了看,笑着叮嘱:“你等先不要上来,免得让人说咱们欺负外乡人!”
大汉尚武成风,官府对私斗并不严格禁止。
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通常一场架不打完,差役绝不到场。
而时近傍晚,曲江池附近游人稀落,无论时间和地点都是打架的最佳选择。
张彭祖从小就跟在刘病已背后鬼混,相信好朋友的身手,答应一声,带领健仆人们在其身后围成了半个圈子。
那厢一众外乡客也非常光棍儿,见张彭祖等人不上去助拳,也缓缓围成了另外半个圈子。
像两军对阵般,与张彭祖等人的面孔遥遥相照。
恰恰有几伙游曲江归来的闲人经过,见到有人打架,也笑呵呵地围拢上前,在双方的外侧又加了一层人圈,呐喊助威,喝彩不绝。
也不怪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场中交手的两个人打得的确精彩。
刘病已虽然年方十八,身高却已经长到了八尺上下,力大腿长,出招呼呼生风。
那外乡客身材比刘病已稍矮了半尺,窄了三寸,却生得非常匀称。
发觉对手力大招沉,立刻采用了一套避实就虚的战术。
举手投足之间,飘然出尘,仿佛一头野鹤在与猛虎周旋,非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平添几分潇洒。
这套恰当的战术为他吸引来更多的喝彩之声,不明真相的看客们几乎本能地将赞誉给了动作更养眼的人。
张彭祖等人不甘心己方气势被敌手压过一头,只好拼命扯开嗓子。
结果非但没能挽回局面,反而令周围给外乡人的喝彩声水涨船高。
不断增高的喝彩声,迅速吸引来更多的看客。
更多的看客加入观战行列,同时又让喝彩声愈发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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