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潼每一天都如深陷在泥潭里,痛苦又绝望。
真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国内大大小小的医生都看过了,都说她的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她就是拉不好琴了,会不会有一天,她连最基本的揉弦都完不成了?
司潼崩溃地坐在地板上,无望地看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眼泪一颗颗地砸下来。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司潼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没有理会。
那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喊她:“小姐,吃饭了。”
是孟婶。
司潼没有回应,任泪水将她的衣服打湿。
孟婶见没有人回应也没再敲门,小声道:“小姐,你是还没有醒吗?”
“那你再睡会儿,我过会儿再来。”
门外很快再没有了声音。
孟婶下了楼,等在楼下的司矜言立刻抬头看过来。
孟婶:“别看了,人没下来,好像在睡觉。”
司矜言闻言眉心微蹙,他十分钟前就过来了,那会儿刚进院子还能听到小提琴的声音,司潼分明是在练琴,这么快就睡觉了?
孟婶:“我先回去做饭,等小姐醒了你把人带到家里来吃饭。”
司矜言:“嗯。”
孟婶离开后,司矜言在沙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去厨房接水,路过餐桌的时候他脚步一顿。
餐桌上摆放着几个盘子和一个白瓷碗,为了保温每一个上面都用着相同大小的餐具扣着。
司矜言一个个掀开,早餐完好无损,碰都没被人碰一下。
没吃早餐?
司矜言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将水杯往餐桌上一放,抬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悄无声息。
司矜言很快来到司潼的卧室门前,正要抬手去敲,这时,从门内忽然传来一声压抑住地哭泣声。
司矜言抬起的手瞬间顿住,黑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那道门。
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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