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客算厉害的了。
“
雷虎沉思了半天,说道:“听闻楚地有一个神秘的刺客组织,据说是最强的刺客都在组织里面,不过这个组织的首领,人员都浮在水下不为人所知。
但他们怎会派人到洛阳来刺杀你呢,梅免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呢。
这个迷真难猜呵。”
刘病已点头道:“也许是真如你所说。
但他的剑更可怕,明明击中了也会击空,而真正击上时却滑溜溜的挡碰不上,难道这么多独霸一方的人物都要饮恨在他剑下。
“
张彭祖吁出一口凉气遣:“这家伙确是有点道行!
“
刘病已微笑道:“看来我还是挺重要的,以前是刺霍光,现在来刺我,我和大将军享受一样的待遇么。”
医生来看过刘病已后,微笑摸了摸胡须:“刘大人身体真好,没有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刘病已在床上躺了几天后,静极思动,这天上午非要闹着骑马,众人劝诅不过,于是让张彭祖陪他一起去。
一路上,刘病已跟张彭祖讲起了昭帝赐马的事:“当日我正要与陛下告辞之时,陛下却留下我。
当时昭帝用一个习惯的动作向侍立的宫女们示意。
她们立刻取来事前早已准备好的碧玉酒注和玛瑙酒盅,走到御案前面,昭帝亲手满满地斟了一盅酒,递给刘病已,说道:“这是朕日常饮用的‘小槽真珠红’,斟在这玛瑙酒盅里,色味倒还不错。
卿且饮过此杯,朕别有馈赠,以壮卿的行色。”
刘病已举盅一饮而尽,谢了恩,这时内押李迪好像从地洞下钻出来似的——刘病已根本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进来——忽然伺候在御座的后面。
昭帝回过头去,用着呼唤狗子一样的声音呼唤他道:
“李迪,你可陪同刘病已前去天驷监,让他自己挑选一匹御马,连同朕前日用的那副八宝鞍辔,一并赐与刘病已。
你可要小心伺候!”
御赐鞍马,虽是常有的事,但让受赐者自己到御厩中去挑选马匹,却是破例的殊恩。
昭帝还怕刘病已不知道受恩深重,又特别回溯了往事,说二十年前霍去病凯族归京师时,先帝曾让他自己去天厩中挑选马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援引过这个特例。
虽然是昭帝的亲信,经常受到脱略礼数的待遇,刘病已却宁可昭帝对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不愿自居为、更加不愿被人误认为近幸的一流,他认为只有这种人才会觊觎非分之赏、破格之恩。
他刘病已不愿接受这个。
他宛转地辞谢道,自己还没有出过什么力,立过什么功,怎敢与先朝大臣相比,领此过分的厚赏。
可是昭帝的恩典却是一种更巨大和温柔的压力,他绝不允许刘病已对他的恩典再有半点儿异议。
他连声催促刘病已快去选马,休得推辞,还说:
“天下的良骥骏马都荟萃于朕的御厩中,卿可要好好地选上一匹,”
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道,“卿无论今日赍旨西驰,无论异日有事疆场,都省不掉一匹好脚力。
朕特以相赠,用心甚深。
卿断不可辜负了朕的这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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