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沈时恩,还有谁呢?
想到这之后,姜杨就牙酸的很,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但是沈时恩已经是他板上钉钉的未来姐夫,他姐姐又一心为他和弟弟着想。
姜杨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他姐姐着想一回。
于是这天下午在赵家来人打听分家的事的时候,姜杨就寻了个机会,拉着赵大全去了角落说话,同他打听沈时恩这两天在忙什么。
赵大全想了想,说采石场的监工也是要休年假的,这几日那边没了人管束,苦役的活计都停下来了。
姜杨听了就不高兴了,嘟囔了一句说都是他都要和自姐姐成亲了,既是无事,怎么也不想着过来瞧瞧?
赵大全听了就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昨儿个沈二还来我家送了一回谢礼,同我打听你们家分家的事情。
我说你们家如今肯定乱的很,还是等过完年再来问吧。
得,敢情是他把人给拦住了。
姜杨无语地看着赵大全,就差把‘你让人年后再来打听,你今儿个自己却过来了’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赵大全也挺臊,解释说:“我说不来的,但我奶担心我姑吃亏,非让我年前就来问问。”
姜杨并不喜欢赵家人,但是耿直又热心肠的赵大全是个例外,所以他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说你再遇着他和他说一声,让他得空就过来多走动。
赵大全也确实是个耿直又热心肠的,从姜家离开后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采石场寻了沈时恩说话。
沈时恩是知道姜杨对自己的抵触情绪的,听了赵大全转述的姜杨的话,便以为姜桃是在分家过程中受了什么委屈,二话没说,拿着新打的野物就往姜家来了。
而此时姜桃正在招待客人。
其实说是客人也不准确,因为来人是给她做媒的钱氏的独女,叫钱芳儿的。
钱芳儿也是十五六的年纪,大眼圆脸小嘴巴,模样在乡间算是出挑了。
钱氏是个寡妇,带着女儿靠给人说媒讨生活。
从前姜桃她娘还在的时候觉得她们家不容易,时不时会帮衬一下。
两家一直素有来往,钱芳儿只比姜桃小一岁,两人很自然地就成了手帕交。
从前的姜桃也很在意这个姐妹,得了什么好的都会给钱芳儿分一份。
但是姜桃觉得这或许是原身一厢情愿了,她把对方当姐妹,对方或许并不这么觉得。
不然怎么前头她病了那么一段时间,又被家人送上荒庙一回,这钱芳儿却从来没有露过一回面呢?
虽然她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得听她娘的话,但从前面几次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钱氏对她还是挺温和亲厚的,并不像是会强迫女儿不和她来往的样子。
果然钱芳儿一来,也不说关心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只自顾自说:“阿桃姐姐,早就想来看你了,一直没得空。
今日总算见到你了。”
然后就开始挑拣屋里的摆设,说:“都要过年了,姐姐怎么也不给家里添置点新东西?看着破败冷清的,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
外人并不知道姜桃会做刺绣卖钱,哪个不知道她前两个月才失了父母?钱芳儿这话让人听着就觉得不高兴。
姜桃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做针线。
钱芳儿脸上的笑就淡了,说:“姐姐还是这般清高,真不愧是秀才家的女孩儿。”
听她话中带刺,姜桃抬眼瞧她,只见她神情讥诮不屑,就也烦了,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家去吧。
钱芳儿根本没想到姜桃会这么直接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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