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魃咧嘴叫着,那团头发突然从河面腾起,如同数条黑色绸缎向我们卷来。
“退后!”
月饼跳到我身前甩出桃木钉,被头发半空击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发已经把月饼双臂缠得结结实实。
又有数团头发沿着河面扑上岸,绕过月饼直接扑向我。
“它的目标是李念念,”
月饼后仰身体和头发团绷着劲儿,“快带她走,保护她!”
“那就给它!”
我把李念念往前一推,数团头发把她裹得像个黑蛹,向河里拖去。
我顺着推力跑到月饼身边,用这辈子从没有过的速度摸出军刀,割断了缠着月饼的头发。
“看你的了!”
“我懂了!”
李念念已经被拖进河里,月饼纵身一跃抱住李念念,借着带力又向前一跃,双手夹着桃木钉,整个人平行在河面上飞扑至魃的身前,桃木钉插进它的胸口。
十八
魃“呀呀”
厉啸,几股白浆从胸口喷出,溅到月饼衣服,如同强酸腐蚀,“嗤嗤”
冒着白烟,很快渗进皮肤,瞬间鼓起数个燎泡。
月饼半身落在水中站定,闷哼一声,双臂剧烈颤抖,显然在忍着剧痛,桃木钉一点点摁了进去。
我急忙跳进河里,正准备军刀刺出,月饼哑着嗓子说道:“先救她!”
“你丫别扯淡!”
月饼回头吼道:“她不该死!”
我这才看到月饼的脸上被白浆烫起了一片水泡,一丛头发绕过他的脖子,越勒越紧。
魃呲牙喷出一股灰气,月饼面色一黯,身形略略佝偻,随即挺直胸膛,双臂奋力前推,桃木钉齐根没入。
魃的身后又竖起大片头发,像一片巨型水浪拍中月饼,发丝根根缠绕,瞬间包裹到月饼胸口。
“你死不了!”
我踏水前冲,身体踉跄摔进河里,才发现双脚被头发缠得结实。
我正要挥刀斩断头发,魃突然后撤,生生拔出桃木钉,双脚蹬水高高跃起,双手指甲弹出,凌空扑向李念念。
“哼,休想。”
月饼扬着眉毛,嘴角挂着轻松地笑容,“南晓楼,我哥哥最后一句话还记得么?活着,是为了骄傲地死去!”
“爆!”
月饼仰头,嘴里喷出一股血箭击中正在下落的魃。
几条一厘米长短,类似于蚯蚓的虫子随着血水吸附在魃的身上,顺着伤口爬了进去。
只见魃忽然亮了一下,身体里传出几声闷响,脑袋如同正在充气的气球,迅速膨胀,两颗眼球“啪”
地迸出,红的、白的、绿的液体从眼窝喷出。
魃在空中如同画面定格,直直落到月饼背上,爪子嵌入肩膀,往水里拖着。
“这是我最后的蛊术了。”
月饼低头咳了一声,身子软软地晃着,“先救她。”
缠绕双脚的头发松开了,我探手抓住缠绕月饼的头发,滑溜溜地根本抓不住,头发从指缝滑落,眼睁睁看着魃拖着月饼往水中滑着,“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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