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端着盘水煮牛肉从厨房出来。
不多时,葱烧岩鲤、葱白回锅肉、农味冷吃兔、口蘑肝膏汤堆了满满一桌。
岩鲤半张着嘴,灰白色的眼睛半浸在汤汁里;回锅肉泛着晶亮的油星子,冒着腾腾热气;一整只兔子烧得通红,脑壳还有临死前敲砸的裂纹……
满桌佳肴红绿相交,香气扑鼻。
我眼前浮现着那只怪物全身插满管子,痛苦哀嚎的场景,没有任何食欲。
虽然任何一个种族的生存都是建立以其他种族的死亡为基础,可是仅仅为了口腹欢愉,就应该以残杀为代价么?
月饼起身:“大夯,我们走了,自己小心。
如果有什么信息,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无华,晓楼,我……对不起。”
“咱们是同学啊。”
月饼站在门口,阳光斜斜照着,亮了嘴角的笑容,“我们还活着,魇族诅咒解除了,干嘛道歉?”
大夯使劲抽着鼻子,我摆了摆手:“大夯,你丫如今也是别墅豪车的土豪了,别忘了多买几本我的书支持支持。”
“你……你们,照顾好自己。”
月饼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大夯,1995年成都那件事,和魇族有关么?”
“哪件?”
大夯愣了片刻,“哦!
你说的是那件事?那年博文全家去成都旅游,晚上几个大人喝酒,博文岁数小,翻包把尸丹翻出来了带到街上玩,整出了那件事。”
月饼点点头:“南瓜,走吧。”
十七
回到房车,月饼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久久不言语。
我也一肚子心事儿不愿说话,索性打开车载音乐。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许巍的歌声依旧苍凉悲伤,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着经历的一切。
“从昨夜酒醉醒来,每一刻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醒来。”
不知为什么,我写不下去了。
月饼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我关了音乐,百度着“活取熊胆”
的视频图片。
一只只困在铁笼子里的黑熊,原本黑亮的毛发结着泥绺,瘦得仅剩一张熊皮包着骨头,眼神浑浊呆滞。
它们的腹部插着钢管,另一端露在外面,胆汁一滴滴流出。
裸露的伤口永远不会痊愈,常年流淌着感染的脓水。
为了增加胆汁的流出量,人类会用特制的针管抽扎进胆囊取胆汁。
每到这个时候,仅剩生理机能的熊才会疼得发出几声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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