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蛇身死命拽着,蟒蛇也较上了劲,凉滑的蛇身紧箍胳膊,“嘎巴”
作响,蛇头从我的肩膀位置探起吐着信子。
我向后仰头,一把抓住蛇脖子,眼睁睁开着蟒蛇鳞片微微乍起,裂开暗红色的嘴,一排排倒钩形的牙齿滴着涎水,腥臭扑鼻。
“月饼,蟒蛇!”
刀光一闪,蛇头忽地飞起落进野草丛里,蛇腔喷出浓血,刺了我一脸。
我猝不及防,喝了两口蛇血,脚底又绊了一跤,直接坐在草堆里。
月饼收起刀,帮我解着胳膊上的蛇身:“南少侠,因祸得福啊!
蛇血克虫,我再也不用担心你被蚊子咬了。”
我喉咙里满是蛇血,黏糊糊的不是滋味,想到这条蟒蛇不知吞了多少老鼠、蛤蟆,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今儿不走了,就在这休息。”
月饼喜气洋洋地拎着蛇倒挂在树上,“你去河边取水,顺便采点野物,晚上来顿蛇肉锅子。”
“你还真不糟蹋粮食,”
我活动着膀子,没什么大碍,拎着壶去河边取水。
我把壶压在河里自行灌水,顺着河道扒拉树根采了几株鲜蘑:“月公公,蛇胆给我留着补补。”
“蛇鞭吃不?”
“那更好。”
我顺口回了话才返过劲儿,“你家的蛇还长着鞭!”
我又刨了两根鲜笋,拎着壶回了营地,月饼正搭着帐篷:“南瓜,今儿的二锅头就靠你的手艺了。”
“您就瞧好吧。”
我架锅添水生了火,把蟒蛇切成两寸长短放进锅里焖了五六分钟,掀开锅盖捞出半熟蛇肉,换了锅清水继续煮。
趁着水温稍热,放进八角、花椒、盐子调味,切了两片老姜去腥,八分热的时候放进鲜蘑、鲜笋,雪白的肉汤“咕嘟嘟”
冒着气泡,浓得能竖插筷子。
我咽着口水,舀了一勺尝尝咸淡,滚热的汤水顺着嗓子眼滑进胃里,鲜得脊骨发软,耳朵发酥,四肢百骸一股暖意。
月饼从帐篷里探出头:“南少侠,明明是个好厨子,非要当作家。”
“这一百多斤肉白长的么?”
我摆好碗筷,取出“老干妈”
当蘸料,洒了几片葱叶完成最后工序,“月公公,上酒,开吃。”
月饼喝了口汤,烫得嘴直刺溜,灌了口酒,才慢慢呼了口气:“赞!
来,走一个。”
我仰脖喝了半瓶,夹了块蛇肉,轻轻一咬,香味在唇齿间爆开,浓得舍不得张嘴喘气。
油嘟嘟的蘑、笋更是裹饱了鲜汤,细嫩滑软,肥润鲜甜,就连舌头都滑溜了许多。
“南少侠,我看你的书评区,”
月饼蘸着老干妈吃了块笋子,“有人回帖说主线之外的旁枝末节太多,看来还要提高笔力啊。”
“就算是英雄,也要吃喝拉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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