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队在登山第一天,女友就发生意外死了。
队员们害怕女友横死,阴魂不散缠上他们,设了个局中局,把尸体摆在篝火旁为她守灵。
“头七”
夜晚,女友果然回来了。
队员们编造了“男友摔死”
的谎言,让女友消了怨念安心去那一边,可是女友迟迟不走,早在外面做好准备的男友冲进帐篷,把女友假装救了出来……
我提出一个疑点:男友反过来编造队员们都死了的谎言是为什么?
月饼指出段子中我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东西——篝火。
尸体下葬前,灵堂彻夜烛火不灭,明着是为了祭祀亡故之人,其实是因为“头七夜,亡魂回”
。
尸体如若诈尸,见到自己没有影子,明白已经死了,在红尘再无眷恋,安心而去。
怨气重的亡魂,会附身到亲朋身上,在灵堂来回游走,守灵的亲人发现谁没有影子,就是被附身之人。
把被附之人拖出灵堂,用香灰迷住眼睛,纸钱蘸灵台的素酒贴住脑门,再沾上活人鲜血,编个诸如“人都走了,你还活着”
的谎话才能化解。
我和月饼讨论这个段子的时候,我脑补一群大老爷们守着一具女尸七天七夜,心里瘆得慌。
月饼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南少侠,万一哪天您老人家光荣诈尸,也不知道我的血好使不?”
“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恨恨道。
二
回想早晨在老城墙,月饼不让我陪着安葬萍姐,也不让我回图书馆而是找个宾馆住下,难道不是担心李奉先有问题,准备提前回图书馆布下灵堂为我招魂?
我已经死了?在东越博物馆死了?
或者……
我计算时间,今天正好是萍姐在南平市讲述“不挽奶茶”
的第七天!
死去的人回魂,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
当我发现了萍姐饭店的阴气,破门而入撞破了萍姐秘密,就已经死了?
今天,是我的回魂夜?
我低头看着手心,那块淡淡的血痕如同一张符咒渗进掌纹,仿佛越变越大,占据了整个手掌。
我脑子一晕险些摔倒,急忙扶住镜前柜,正对着床的镜子晃了几晃。
镜中人面色苍白,头发凌乱,额头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陌生的仿佛不是自己模样。
我浑身发麻,双手摁着柜子勉强支撑身体,甚至不敢抬头再看镜子一眼。
我生怕从镜子里,发现那张床上还躺着另一个我!
慌乱间,我的手碰到一样东西——手机!
我仿佛溺水者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调出自拍模式,自拍了一张照片,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实体。
闪光灯亮起,照片定格,我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里。
被闪光灯照到的东西,都出现或深或浅的影子,唯独没有我的。
我仔细看着照片,发现照片里的双人床没有躺人那一侧,床单的阴影恰巧凹成侧卧人形,枕头陷进一小半。
原本端正摆放在床边的鞋子少了一只,另一只从床底露出半截。
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隐约明白几分,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雾喷向镜面,淡淡的雾气扑散,没有飘起,反而缓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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