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李岩峰靠着灶台伸了个懒腰,热乎隔夜剩饭。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他哼着乡下小曲,铁勺敲着锅台打拍子,边唱边瞄着老树,新糊的阴泥已经干透,爬满苍蝇。
他拾起一截柴火扔了过去,苍蝇“嗡”
的飞散,盘旋着落回。
李岩峰嘴角挂着一丝笑:“委屈你了,还有六服药,一定能治好。”
“李胖子,开门!”
门外有人吆喝。
李岩峰推开门,还没看清门口站的是谁,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干……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根绳子套住他的脖子。
李岩峰只觉得嗓子一紧,喉咙被紧紧箍住喘不过气,不由自主拖到院子外面。
棍棒雨点般落下,砸着他肥胖的身体,“噗噗”
作响。
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号:“你还我孩子!
天杀的阴犬,不得好死!”
绳子越勒越紧,李岩峰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护着脑袋,双腿踢蹬挣扎。
人群中冲出两个壮汉,举着钉耙扎透他的双腿,生生钉在地上。
“啊!”
李岩峰剧痛之下竟然拽断了绳索,奋身而起,却忘了双腿不听使唤,又重重摔倒,鼻梁砸在坚硬的地面,顿时血流满面,昏了过去。
“他要异化了!
打死他!”
“钉住他!”
壮汉们举起钢钎,对着李岩峰的手掌、肩膀、腰部钉下,血水四溅。
李岩峰疼醒,勉强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扫视着众人扭曲变形的脸,低声哀求:“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求……求……”
“放过你?”
为首乡绅冷笑,“这些年淘来的死人落儿拿出来,也许还有条活路。”
“对!
把钱分了大家过好日子!”
“这间房子也分了!”
“人人有份。”
“还有他的婆姨。”
“阳女,你消受得起嘛?”
“哈哈……老子身体结实得很!”
众人见李岩峰出气比进气多,心说阴犬也不过如此。
胆气壮了,你一言我一语上演着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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