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至今,他为保得性命,始终以各种身份守灵。
东越市博物馆男女保安之死,是在夜间巡逻时偶然遇到他在祭拜木乃伊,被他用“惑人心智”
的纹身术取了性命。
直到五年前,有两个老人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说“知道他的秘密”
。
其中一人教会他木俑术,另一人给了他一封信,又讲了“异徒行者”
的事情,还透露了图书馆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他变回正常的人。
等到时机成熟,就把信寄给韩立,去古城图书馆抢过那个东西。
胡晓飞忍了千年,早过够了这种半人半鬼的日子,哪怕当一天正常人就死也愿意。
这几年他利用木俑术,夜间在东越城收集人皮把木俑变成人形作帮手,却偶遇杨氏家奴的后人杨泽。
杨泽虽然不知道和胡晓飞前世的渊源,两人却臭味相投,胡晓飞给他纹了“惑人心智”
的“羊”
字。
半个月前,胡晓飞接到一个没有显示电话号码的来电,听声音是给他那封信的老人。
他不能亲自行动,便让杨泽寄出信,去古城寻找图书馆。
后面的事情是我们的经历,他通过纹身的感应知道杨泽死了,并不知道其中的过程。
昨天神秘电话再次响起,告诉他我们即将来到东越市,让他提前作好准备,还发了一张我们在图书馆吃饭的照片,标出了每个人的姓名身份。
十
我联系这其中的线索和时间轴,那两个老人应该是老馆长和陈木利的父亲陈永泰。
我和月饼从在南平市的经历已经推测出这一切都是这几个人的暗中安排,再次听到心里还是有种被操纵的愤怒。
而且,我还察觉到一件事,是谁拍下了我们吃饭的照片?难道图书馆里也有隐藏的摄像头?如果是这样,最近发生的一切不合理也就变得合理了;如果不是,就说明我们其中一个人是无间道。
胡晓飞讲完这番话,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死人:“我忍了千年,经历了那么多朝代战乱,只有今天才能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好舒服啊。”
我虽然痛恨胡晓飞,但是想想这个怪物憋屈了好多个世纪,倒也多少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一个人保守秘密是异常痛苦的事情。
“你的故事讲得真无趣。”
月饼打了个哈欠,“要不是想知道来龙去脉,我早就干掉你了。”
“你们受了重伤,朋友在我手上,我只能说你嘴很硬。”
胡晓飞很认真地说道,“我虽然没有战力,可是你们现在根本不是这几个木俑的对手。
这样吧,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人回古城,取回那件把我变回正常人的东西,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过一段正常人的日子。”
月饼捏着指关节“咯咯”
作响:“南瓜,你信么?”
“鬼话只有鬼信。”
我四仰八叉地靠墙坐下,“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歇口气。”
月饼慢悠悠地问道:“你也想到了?”
我点了根烟:“我比你聪明,想不到才怪。”
胡晓飞脸色微变:“你们的朋友在我手上!”
“如果是我们的朋友,自然任你摆布,可是……”
月饼扬了扬手,袖口飞出几粒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红点。
我望着韩艺说道:“她根本不是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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