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丹丘生,一手拉段仇世,却是拉不起来。
丹丘生道:“你放心,阳继孟所受的伤决不在我之下,我若是活不成,这魔头也是决计不能活在世上!”
杨华听他说“你放心”
只道师父的伤并没他想象那般严重,听完之后,方始知道原来还在自己估计之上。
杨华颤叫道:“不,不,师父,你、你们不、不能死!”
丹丘生笑道:“人谁无死?只要死而无憾,那就是值得了。
如今没有多少时候了,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吩咐你。”
说到后面,已是气若游丝。
杨华慌得六神无主,只好把耳朵凑到丹丘生口边,只听他说道:“我身上有我毕生心血写成的本派武学精义,我本想托你的二帅父带给本派掌门的,现在只能传给你了。
但掌门师叔是不会认你作本派弟子的,你也不必交给他们,就自己另开一派吧。
还有”
杨华正在凝神静听他“还有”
什么,忽觉段仇世使劲拉他,丹丘生道:“对,我忘记了你的二师父也有话要吩咐你,你先听他说吧。”
杨华一看二师父的伤比三师父还重,当下心如刀割,弯下腰听段仇世说话。
段仇世断断续续说道:“记着,要练成盂家刀法。
孟元超,他,他是你的”
原来段仇世忽地想起杨牧还在世上,杨华与他迟早也会相逢。
那时只怕杨华不会相信盂元超的话,仍然要把杨牧当做父亲。
而自己又已死了,没有可令杨华最能相信的人作证。
是以他必须在临死之前,把秘密告诉杨华。
可惜正在说到最紧要的关头,他已是油尽灯枯。
杨华怔了一怔,问道:“孟元超是我的什么?”
杨华问了两次,听不见段仇世的回答,一探他的鼻息,方才知道;师父不知是什么时候,早已断了气了。
杨华一惊非同小可,回过头来,叫道:“三师父,三师父!”
只见丹丘生灰白的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好像“凝固”
在脸上似的。
令人不禁有毛骨竦然之感。
杨华惊上加惊,抱着帅父用力的摇,叫道:“三师父,三师父,你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么?”
忽地一股寒意直透心头,原来丹丘生的身体竟是冷若坚冰,不知什么时候,也已死了。
片刻之间,失掉自己两个最亲爱的人,本来已是心力交疲的杨华,哪里还能支持得住,心中一片茫然,欲哭无泪。
陡然间只觉地转天旋,登时不省人事。
待到杨华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阳光射入石林,把剑池映得一片金碧。
池畔的野花迎。
风摇曳,在剑峰上栖息的乌儿正在离巢。
一切都是这么宁静,哪里像是曾经沐浴过血雨腥风。
杨华定了定神,从迷糊中完全清醒过来,记起了昨日的事情,肝肠寸断,心里想道:“两位师父已经惨死,我应该让他们早早入士为安。”
不料当他找寻师父的尸体时,不但段仇世和丹丘生两人的尸体不见,阳继孟、洞玄子和欧阳业这三人的尸体也是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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