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言译手里的工作表,被指尖捏了褶痕。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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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付思惟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嗯,拜拜。”
离开时,付思惟深深地望了言译一眼,言译抬眸,电光石火地与他对视。
他眸光如同冷冽锐利的手术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即便付思惟并不惧怕他,却也能感受到那一股子寒浸浸。
从这一刻,他知道,言译还是过去的言译。
任何入侵者,都会被他尖锐的利爪撕成碎片。
然而,转向白禾时,他眼底的冷意散去了,尽剩温柔——
“去办公室等我一下,换个衣服,我们一去接爸妈?”
“哦,好。”
白禾点头的下一秒,言译牵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热有力,拉着她朝办公室走去。
触碰的刹那,一阵激灵如同电流般跑遍全身。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鼓噪着耳膜,轰隆轰隆。
周越然医生看着俩人进办公室的背影,心说这对姐弟感情真好啊。
这几步路,还要牵手手。
……
言译的办公桌不似一般医生坐诊的桌面那样凌乱,唯有一台电脑,一个雅致的冰裂纹釉瓷细口瓶,瓶里插了一朵折纸百合花。
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搜集瓷器,白禾伸手抚上了花瓶的冰裂纹。
言译脱下白大褂,回头见她拿着细口瓶把玩着,禁不住叮嘱:“当心些,这瓶子六位数。”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哗啦”
。
言译:“……”
白禾:“啊”
她惊慌地望向言译,“啊”
言译扶了
扶额。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弄碎他的瓶子茶碗杯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反正什么好东西,都不能过她的手。
白禾俯身去捡碎片,言译连忙将她拉起来,生怕她被割了手。
“这么贵的东西,有没有办法修复啊?我出钱,帮你修一下。”
再贵的东西,都没她贵重。
言译不许她碰这些碎片,只说道:“修复得再好,也不是原本的样子,算了,没事。”
“真没事哦?”
白禾忐忑地看着他,“千万不要逞强哦。”
“那不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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