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陪思抬起眼,仔细地端详了景潇冶,这么说,他就是那时的那个孩子了。
模样居然变了这么多,但,倒也没变,仔细看看,他还是他,只是没想到,那时候还没到他肩膀的孩子,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还生的如此标志。
他还活着,太好了。
“是阿澜吗?那个小男孩,师父曾经提过。”
易陪思观察着他的情绪,语气温和,尽量不惊动了他。
尽管这样,景潇冶的心还是颤了颤,他眸子透露着快要溢出的难过,难以置信地问:“易陪思提过?”
见他这副样子,易陪思对他的所有怀疑瞬间消退,自责涌上心头,潮水汹涌,浪花拍打让心脏阵阵发痛,他确实做的不好,为什么当时没有多去找一找阿澜呢。
幸好,他现在过得很好。
能金榜题名,也做了当朝的重臣,或许他成为云归门的弟子,并没有现在过得好。
可这些,并不能清洗干净他的过失。
自责、愧疚是即将要断的琴弦,见与不见,它就在那里,拨动着易陪思的心情。
他极力保持声音平静:“你就是师父救过的那个小男孩,阿澜吧?”
沉默半晌,抬头见景潇冶凝眉沉思,对方不在状态已久,长而密的睫毛时而煽动,像一只独自飘零的蝴蝶振翅。
易陪思听见了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真的是他。
“你还会怪他……当时没带你走吗?”
易陪思声音很低,他没有底气。
即使是一面破了的镜子,他也想尽力修补好它。
如果,如果说阿澜愿意,易陪思定会向他表明身份,他们以前那么好,阿澜知道他没死,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应该会开心吧?
屋子寂静了片刻,易陪思以为景潇冶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谁知道对方突然嗤笑出声,身子往后一倾,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恢复了那日在大牢里面高高在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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